她看余溪风每天早晚都锻炼,也想跟着学。
却连一组都没有撑下去,被余溪风好一番嘲笑。
内圈有巡逻队,外面沸反盈天,两人盘腿坐在地上,余溪风摸出一个掌机,和她轮着玩超级马里奥。
这房子隔音效果算不上好,在游戏的背景音里,能听到外面的咆哮,巡逻队的怒喝,惨叫声,枪声。
云姐低着头,拿着游戏机的手在发抖。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给云姐带上耳机:“别想了。”
想也没用。
“他们只是想活。”云姐道。
余溪风低声说:“我们只能管好自己。”
郑伟阳适时站出来,宣称将无偿捐赠全部身家,一万斤粮食,发放给进入地下避难所的幸存者们。
一时追捧者无数,几乎被奉为神明。
郑伟阳代表委员的任命很快便下来了。
胖子找朋友搭上了内圈的巡逻队,找人送过去一块半斤多的猪肉,让人白天多往云姐那里转转。
云姐的位置离内圈也近,出来多走几步也不费事。
连着两伙想要和云姐换地盘的人,被巡逻队给抓去做劳役了,总算没人再打云姐这里的主意。
现在的劳役可不包饭,进去了,不脱一层皮别想出来。
余溪风因为收留了云姐,好几天没有打理空间。
这天屋子里终于没有别人了,余溪风一进空间,便惊喜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鹅孵出来了。
五个鹅蛋就孵出来这么一只宝贝。
余溪风把小鹅捧在手里,看这只毛都没长齐的鹅,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只鹅长得很快,比它先出生的那几只鸡都要大一点,脖子纤长,叫声嘎嘎。
余溪风把它放回去,扒在栏杆上观察了一会儿。
发现这只鹅很护食,它去吃谷子的时候总是要把别的鸡鸭都赶开,独霸那个铁皮碗。
余溪风亲眼看见这鹅崽子把大母鸡啄得满鸡屋乱窜,母鸡慌不择路,差点从鸡屋里飞出来。
小橘趴在屋脊上,眼晴半睁看着下面。
那屋子,鸡都飞不上去,不知道小橘是怎么爬上去的。
母鸡畏畏缩缩躲在一边,好不可怜,怪不得最近连蛋都下得少了。
余溪风对小鹅刚升起来的一腔慈母心化作泡影,她抄了把谷子扔过去:“你再敢打母鸡我就把你炖了。”
鹅崽子看看她,又看看母鸡,用翅膀盖住了铁皮碗。
余溪风只好给这只鹅单独加了个盆。
鹅扑腾着走了过来,好像明白那只碗是给它单独加的,嗓音嘹亮极了,得意的不行。
给余溪风气笑了。
第二天余溪风按照计划出门去找蔡老头,碰上了正要去上班的郑伟阳。
郑伟阳朝余溪风露出一个属于长辈的慈和微笑。
“我刚知道,原来你和小郑之前就认识,我家儿子让家里给教坏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我在家里已经教训过他了。”
余溪风站在原地, 没说什么。
“小余你新搬过来,家里缺什么就和我说,只要我有的,都给你送过来,你一个姑娘家,要是在我家,肯定得千娇百宠着长大,真是难为你了。”
要是换了一个人,会觉得郑伟阳的话说到了心坎上。
余溪风盯着郑伟阳的眼睛,郑伟阳的笑容像是描上去的,八风不动。
虽然余溪风没有回应,郑伟阳还是又拉了几句家常,才匆匆离开。
余溪风目送他的背影,转了转手腕。
她改主意了。
原本在余溪风这里,寻找蔡老头的优先级比解决郑成功要高。
郑成功有恶意不假,可他手段低劣得可笑,行事也幼稚不堪,放一放,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他的这个爹不一样。
心思深沉,手腕毒辣。
余溪风几乎可以确定,地下避难所暴动的事,里面有郑成功的手笔。
他踩着幸存者的血肉登上了代表委员的位置。
余溪风改了主意,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进了空间。
先是收了一批果子。
她之前在果树下放了一张别墅园里收来的太师椅。
本来想着,闲下来的时候在花坛边上吃吃现摘的水果。
谁想现在成了猫窝。
余溪风朝着小橘指指点点:“你看看你,现在都要胖成什么样了,我就该让你出去感受一下外边的人心险恶。”
她不愿意承认,她嫉妒了。
小橘悠闲地枕着太师椅翻肚皮。
她在外面和心眼跟蜂窝煤一样的郑伟阳打交道。
余溪风把猫挤下去,在太师椅上靠了会儿。
全部身家,一万斤。
余溪风想着外边的消息,郑家的名声传得很广,外边的人恨不得将郑伟阳奉上神坛。
按照余溪风前世的记忆,郑家的仓库,可远远不止一万斤。
余溪风摸了摸下巴。
想要。
空间里有鸡有鸭。
她拖家带口的,消耗很大啊。
现在又多了只鹅,一天天的,不是打架,就是干饭。
光那只鹅一天就能吃掉余溪风半盆谷子,半盆菜。
她自己的食物算得上充足,但是空间这么多张嘴,继续消耗下去,迟早会坐吃山空。
她压力很大的。
郑成功想毁她的脸。
区区一块奶油蛋糕怎么能赔偿她受到的惊吓。
余溪风定了打算。
她这边还没有付诸行动,胖子那传来好消息,说弄到猪崽子了,对方要价500g黄金。
这种东西,现在很难有个准确的市场价,喊价都是连蒙带猜的。
余溪风没出面,让胖子和人家谈,最后用200g订下了。
在接回猪崽之前,余溪风打算先去郑家弄些东西回来。
她是要养猪的人了,要更努力一点,不能再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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