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民的脸更冷了。
这也算是余溪风二进宫了,进去之前,章秋往她手里塞了个粉包。
“蒙汗药。”章秋低声说,“我配的,以防万一”
余溪风看了一眼手心。
倒是小瞧章秋了。
小荣和她打招呼:“觉悟姐,又来了,这回是见义勇为,为民除害?”
余溪风矜持地朝他笑了下:“怎么不算呢。”
邓飞宇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
余溪风提供的视频回放里,很清楚的能看到,邓飞宇把余溪风门口的整条街都铺满了油。
视频只到邓飞宇划火柴。
小荣看了看:“后面的昵。”
余溪风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头发长了,又要剪了。
她说:“后边的视频没了,太黑了,他可能是没看清路吧,不小心掉火里了。”
小荣:“……”
王安民道:“这个人先不说,余溪风,你在地下避难所外面是不是杀过人。”
余溪风这回是真的惊讶了:“原来你们的执法范围这么宽的吗。”
地下避难所外边,杀人越货不知凡几。
小荣:“姐,你这话说的,有点不礼貌了。”
理论上,这个……杀人越货,虽远必诛。
但实操上,能维稳地下避难所内部,就要烧高香了。
外边的事,真管不了。
除非是郑伟阳这样的级别。
王安民说:“你认识郑乘帆吗?”
余溪风想了想:“见过。”
“见次几次?”
余溪风向后,靠在椅背上,她盯着王安民:“他和我相过亲呢,要不是这个末世,说不定我就嫁给他了。”
当然不可能。
郑乘帆那种货色,别说世道不世道。
哪怕男人就剩他一个,余溪风也会让男人死绝。
王安民深吸一口气:“余溪风,不要顾左右而言它。”
“我没有哦,王队,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余溪风道,“你要把我拷起来吗?”
余溪风在心里算了下,把面前的人杀了,从地下避难的闯出去的概率。
很难。
她用枪,肯定不会是王队这些人的对手。
而且子弹就那么区区几颗。
凭借空间,出其不意,未必不能做到。
但隐患太大。
空间的暴露程度也会进一步增加。
“你和郑乘帆见过几次。”
“四五次吧。”
“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家门口碰到的。”余溪风说。
“哪一天?”
“不记得了。”
小荣还要继续问下去。
知道那个医疗器械的产区吗?
郑乘帆死亡的那一天,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从头再说一遍。
这都是审讯的基本流程。
王安民开口:“好了。”
他深深的看了余溪风一眼:“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走出笔录室时,王安民送余溪风出去,看到门外的章秋,王安民垂眼:“其实你不用拿相亲来激我。”
“我不是在激你,是你让我不爽了,而我没有对付你的办法。”余溪风说。
她如果要出手,会是杀招。
那将彻底的站在地下避难所的对面,与官方为敌。
这不是余溪风想要的。
余溪风说:“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不是吗?”
内圈的其它人,可是每天都有电话来问候王安民的祖宗。
王安民低下头:“是。”
“王安民,你一直在牺牲我的利益去成全你的正义,但我其实很自私,也很自我。”
“你又想说,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吗。”王安民轻声道,“我早就知道了。”
余溪风没再说话。
章秋冲进来:“怎么这么久,受气了?”
余溪风:“走了。”
王安民站在原地,身形笔直硬朗。
他注视着他们走远,眸中的柔和逐渐散去,重归坚定。
“去调郑伟阳的加工厂的经营状况,把他底细查明白了,别让他钻空子天天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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