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听见了,没说什么,也没解释。
他直截了当地关停了诊室。
从源头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余溪风问守卫:“是楼上的人举报的吗?”
如果余溪风问,是谁举报的,队长还真不好回。
这毕竟是个匿名举报,不应该向外透露。
但余溪风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队长没有反驳与制止,这便是默认了。
余溪风冷笑一声。
章秋道:“没事,我本来也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
有芳橘在前,还有一个辨不清面目的张业成。
章秋本就无意陷进这些杂事里。
治病和算卦一样,都是兴起而为。
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队长一声叹气。
章秋记他的人情:“别人我就不接了,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队长诶了一声:“秋哥,那怎么好意思。”
外边也许有对章秋医术的猜疑,但是队长是亲眼见证过的,
守卫天天在一线跑,死伤病痛,都是常事。
有一个大夫是自己人,能帮着把把关,做梦都能笑醒。
章秋说:“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把队长哄走了。
队长这趟过来,把这一周的物资也送过来了。
和之前没差,一个箱子,多出来几根蜡烛。
章秋给收到柜子下边。
余溪风从队长这里确定了人选。
倒也不着急上去把两人给打一顿。
得让这俩人自己送上门来才好。
余溪风从空间里翻出来几根撑衣杆,一节一节地拼在一起。
小纸箱叠着大纸箱,在壳子上再盖一块床单。
章秋问:“这是做什么。”
他没明白余溪风是想干什么,想帮忙都不知道从哪里帮。
然后就看见余溪风打开阳台的窗户,
把撑衣杆一截一截地往上递。
章秋:“……”
汤杰家住在余溪风正上方,屋子的朝向和布局是差不多的。
余溪风从阳台往上递,正对的,也就是那对夫妻家的阳台。
床单拖出来很一截,像是裙子的衣摆,在黑暗中幽幽荡荡。
章秋仰头,看到一个,被撑衣杆支住的空纸箱。
章秋说:“其实还好,我本来也是准备关停诊室来着。”
余溪风一边晃着撑衣杆,让纸箱摩擦出刮耳的噪音:“你不想开是你的事,这两个人给你举报掉了是另一回事。”
楼上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余溪风满意了。
这东西,伸出去容易,但是要收回来还是挺麻烦的。
但余溪风有空间。
床单也恰好盖住了所有痕迹。
尖叫响起,余溪风抓住杆子的另一头,
整根杆子都收进了空间。
尖叫声更大了。
“鬼啊啊啊啊啊——”
连连几天,余溪风得空就去吓一下楼上。
估摸着两人应该是睡觉了,用纸壳敲一敲卧室窗户。
基本一触即收。
这期间。
黄鸿悄摸摸地往章秋的诊室里跑了几回。
他想请章秋给看一看,
他自被毒虫咬了之后,觉得身上哪哪都虚弱。
汤杰还天天说家里闹鬼。
黄鸿跑了几回,都没见到章秋的人影。
碰到来给章秋送水的张业成,才知道章秋已经不接诊了。
黄鸿看着水桶,语气发酸:“你怕不是个傻子,人给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
张业志挠头:“章大夫确实看好了我的病,我给送点水,是应该的。”
黄鸿同章秋没有私交,章秋不接诊,黄鸿开不了这个口来求章秋。
他仔细地打量了张业成,越发觉得他气色红润。
不像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病秧子。
黄鸿心里很失望,回去和汤杰又换了个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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