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空间的黑土还挺自信的。
只要没死透，应该能在黑土里茁壮成长。
但以防万一，余溪风把还带着绿意的竹子，挖了好几段走。
两人回到屋子里，章秋将雨衣晾起来，又接过余溪风那件，抖了抖之后，晾在杆子上。
晚饭煮了皮蛋瘦肉粥，配软糯的南瓜饼。
南瓜饼一口咬下去，是很明亮的金黄色。
看着就很有食欲。
外壳有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焦，
里边应该是加了糖，吃起来甜滋滋的。
还炒了一个藕片肉沫。
这藕片出处，还是余溪风，在来北方基地的路上，
挖回来的淤泥。
如今已经在湖里长出一片荷塘角。
空间里没有四季，荷花常年盛开，粉白色的花瓣亭亭玉立。
种在空间的湖泊里，已经采收过几季的莲蓬了。
余溪风只喜欢吃嫩莲子，莲蓬长出来，没多久，
余溪风就全部采收了，
莲子好吃，但她不爱莲心，嫌苦。
章秋把莲子一颗一颗地剥了，把莲子心拿去配药，
给余溪风剩下干干净净的水嫩莲子肉。
吃完了晚饭，章秋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
余溪风眼明心亮。
两人缠抱着倒在床上，又滚进空间里。
空间里什么也不缺，站在屋子里，能将屯粮尽收眼底。
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能让人精神焕发。
余溪风的空间千好万好，
如今每天的时长有十五小时之久，
只要不是全天24小时都待在空间里，
平日的消遣，放松，甚至是在空间里睡睡觉。
一天下来，时间基本都是富余的。
这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余溪风的生活舒适度。
至于章秋。
章秋要是想的话，余溪风可以直接把他放在空间里。
章秋在空间里，并不消耗空间的时长。
但章秋更喜欢和余溪风同进同出。
外面没有危险的时候，余溪风也就随他。
有人陪着也挺好。
如今余溪风能在空间里查看到外边的动静。
仰赖于这些年，用意识喂空间里的牲畜，
余溪风心分二用，甚至心分三用都成了习惯，
站桩的时候，眯眼打炖的时候，甚至是说话的时候，
收一点水果和菜，给猪伴食，清理空间里这些造粪机的产出。
这些东西，起初还不太上手，
需要她亲自到空间里去收尾的活计，
现在对余溪风来说，已经习惯了。
在空间里，分出一抹心神，留意一下外边的动静，自然也没什么难的。
运动完后的惬意与放松，两人相拥，在空间里又玩了一会儿。
余溪风捧着手机放剧当背景音。
躺在床上，眯着眼睛。
她的意识可以深入空间的每一个细节。
在空间里，她要做什么，
基本上不用亲自动手。
她能感觉到章秋的怀抱，也能感觉到，湖泊下，水流的涟漪，还有叶子上的细绒。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安全。
空间里是她的港湾。
像是出生时的羊水，像是母亲的怀抱。
时间越久，她与空间的联系越深。
余溪风在章秋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眼睛没睁开，
屋子外，
一颗石子平地而起，落在苍灰的脑袋上。
苍灰在试图把自己的尿洒到鸡窝里。
苍灰体型大，大白鹅勇。
空间里这一狼一鹅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苍灰每次都偷偷地跑到鸡窝里撒尿，
吓得母鸡接连几天不敢下蛋。
“嗷呜~”苍灰痛叫一声，夹着尾巴跑开了。
石头从天而降，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不知道苍灰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但以苍灰的智商，它是知道，在余溪风这里，
什么是允许的，什么是不允许的。
苍灰可以去荒山上猎个兔子给自己加餐，
但不能动养殖园里的鹅鸡鸭，还有猪，那只鹿也不行。
至于小橘，苍灰够不到树上的猫。
只有兔子可以。
兔子在荒山，没有天敌，食物管够，所以可劲的生。
家族滚雪球一样壮大。
余溪风从田地里，提供的青菜，不够吃后。
这些兔子开始重新寻找食物。
恰好荒山上有着不少，从农副食品厂和军工厂收上来的物资。
余溪风发现自己被啃坏了好几袋子的玉米粒，
兔子的数量超乎她的估计。
她一次性收割了许多的兔子肉。
兔子肉的储备已经快超过猪肉了。
然后封堵了不少，挨着物资旁边的兔子洞。
也不再拦着苍灰，
给兔子的生活上了一点强度。
这件事才算收敛，
苍灰的爪子很欠，什么都能扒拉两下。
撵得那头梅花鹿满山窜。
余溪风花了不少工夫给苍灰立规矩。
到现在，苍灰已经能理解，从天而降的小石子，这是来自余溪风的意志。
“嗷呜~”
章秋说：“那头狼在叫什么？”
余溪风闭着眼：“它想在鸡圈里撒尿，我不许。”
“它真是，标记的地旁还不够吗？它还跑到菜园里去撒尿，那土地肥的很，哪里要它去施肥。”
余溪风睁开眼。
她能看到，不代表她时时刻刻都在看。
余溪风坐起来：“你没摘它撒了尿的菜吃吧？”
章秋笑道：“没，我撇下来喂猪了。”
“行吧，”余溪风躺回去。
有的选，
她还不想吃的那么恶心。
余溪风的意识从空间里往外看，
窗户外面，又开始下酸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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