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玉走到门口用力拍着门:“大哥,爹,娘,你们一定要求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嫁给宁彦!”
“爹!娘!”
“爹!娘!”
她的声音非常大,前院的冯氏听后直抹眼泪,她虽说在这一众儿女中最喜欢谢槐青,但是谢香玉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呢?
谢大人坐在一旁,摸着胡子,气呼呼道:“哭,就是知道哭,还不是你没有教好女儿!”
“你瞧瞧,朝中李家女儿,苏家,王家女儿,哪个像她一样,心狠手辣,嚣张跋扈,她这次若不是得罪了人,怎会有如此下场!”
冯氏不服气:“这还不都是你妹妹。”
“要不是你妹妹,香玉也不会出事!”
谢大人眉头一皱:“混账!太妃娘娘岂是你能责备的?”
冯氏咬着唇,别过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我不管,反正不能让香玉去悬梁,也不能让她嫁给宁家那厮!”
谢大人摸着胡子,眉头紧皱:“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冯氏冷哼一声道:“你妹妹不是一向聪慧过人?你去问她!”
谢大人满脸不悦,一时有些为难。
没等他开口,谢槐青走来道:“爹,我去宫见见姑母,看她有何办法。”
冯氏听罢,一激灵,大步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道:“青儿,你一定要救你妹妹,知道了没有?”
谢槐青没有应她的话,将手挣脱出来后,朝他们二人行礼:“请爹和娘在府中静待消息。”
冯氏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皇宫内,谢太妃已得知此事,原本正在吃青枣,听到宫女来传来,不小心咬到舌头,痛得她一嘶,放下手中枣子,侧身朝宫女问:“谢家二小姐和宁二公子苟合?”
宫女回道:“回娘娘的话,的确是如此,现在全京城都知晓此事。”
“怎么回事?”谢太妃眉头紧皱,缓缓起身。
她来了这个地方这么久,一直运筹帷幄,许是因为太过顺利,让她渐渐有种错觉,只要自己动手,就没有不成的事。
百花宴她明明安排得妥妥当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冷静下来,朝宫女吩咐道:“去,给我派人去查,看看今日到底是谁在宴中捣乱。”
宫女应道:“是,娘娘。”
谢太妃神色阴沉,双眸晦暗,许是因为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她不小心磕碰到了身后的桌腿。
她痛得又是一嘶,倒吸一口凉气。
“姑母!”谢槐青走来时正巧瞧见,神色慌张地上前扶住她,朝她的脚踝看去:“疼不疼?”
谢太妃未回话,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这小子,今日百花宴你明明在,怎么能由着你妹妹胡来!”
谢槐青忍着痛,给她揉着磕碰的脚踝:“有人故意动手脚。”
谢太妃缓缓放开他:“我知道,这人会是谁?竟动手脚动到我们谢家头上。”
谢槐青摇头:“妹妹得罪的人素来就多。”
“宁家?”谢太妃冷声道,“过去她不是害死了那宁家庶女?”
谢槐青疑惑片刻,回:“我已将宁彦收监,晚些让手下严刑拷打,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谢太妃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揉着他的耳垂:“好,此事就交给你。”
“槐青,你如此急着来宫里寻我,是为了你妹妹吧?”她缓缓松开他问。
谢槐青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我只是担心你因为此事而烦心。”
谢太妃嗤笑出声,转身朝他招了招手:“你啊你,不愧是我一手养大。”
谢槐青上前,伸手将她笼在怀中。
谢太妃靠着他的胸膛,缓缓道:“你想要救你妹妹,也不是没有办法。”
谢槐青问:“什么办法?”
谢太妃继续道:“你母亲不是一直想要嫁个女儿给柳家吗?”
谢槐青眸色微凝:“你说柳秉文?”
谢太妃点头:“没错,现在虽说还未放榜,但是柳秉文必定会落榜,他不是说要娶你妹妹吗?不如让他来接盘。”
“到时候你就在外放出消息,说是宁家二公子想要强辱你妹妹,你妹妹宁死不从。”
“这话,会有人信?”谢槐青疑惑问。
谢太妃继续道:“空口无凭,当然无人信服,当这个时候如果柳秉文执意要娶她,那不是反证明你妹妹还是清白之身?”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硬着头皮娶一个不洁女子?”
谢槐青想了想:“那柳秉文能同意吗?”
谢太妃笑:“我可以去求一求陛下,让陛下来施压。”
“陛下?”谢槐青脑海里又涌出晟帝看自家妹妹的眼神,有些心慌。
谢太妃安抚他道:“陛下从小得我照顾,这种小事,我去求他,他不会不应。”
谢槐青沉思着。
将谢香玉嫁给柳家,也总比将她嫁给刚定罪的宁家好。
柳秉文是独子,家中钱财万贯,到时候不都是谢家的。
谢槐青不免有些动心。
他将下巴靠着谢太妃的肩,柔声道:“那就谢过姑母。”
谢太妃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子:“今晚留在这里好好谢我?”
谢槐青没有拒绝,拥着她朝纱幔内走去。
翌日,谢太妃特地煮了晟帝喜欢的杏仁汤来到他的书房。
昨日从尤园离开后,晟帝将瞿绾眉回府后,刚回宫就赶着查看这次会试的上榜名单。
瞿绾眉在马车上特地提到柳家表哥。
想要让他多留意。
果不其然,晟帝回到宫中发现这上榜名单中竟没有柳秉文,他瞒着众人,连夜找到严大人,将柳秉文的两份试卷调出。
后来发现,原来是有人故意抽掉他的试卷,好在严大人留心,将其留了下来。
他当晚让严大人亲自阅卷,最终将柳秉文的名字给补上去。
这不他刚拿到补好的名单,谢太妃便来了。
她的脸上依旧是过往温和的笑,像她说的一样,要装就要装得极致,好在她有演戏的天赋,比谢香玉强百倍。
“陛下,您累了吧,来尝尝这碗杏仁汤。”谢太妃将碗放在他的手边。
晏帝连忙将手中的奏折盖好,端起杏仁汤慢悠悠喝了起来:“太妃,日后这些事情让小刘子去办便好,无需你亲自来。”
谢太妃笑:“陛下最喜我的手艺,旁人来做,我不放心。”
过去听到这话,晟帝定会心头一暖,可是现在他一想到自己母亲的死可能和她有关,便觉得凉意阵阵。
谢太妃没有直言谢香玉一事,说了好多嘘寒问暖的话,最后在旁敲侧击道:“陛下,公主表哥柳秉文一表人才,可否能给他许个良配?”
晟帝握着汤勺的手一顿,双眸明显冷下,问:“你想要将谁许配给他?”
谢太妃温和笑:“还不是我那香玉侄女。”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晟帝的脸色越发森冷。
在谢太妃以为晟帝会立马答应时,他突然站起身,将手中的碗重重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一巨响,碎瓷乱飞,乳白色的杏仁汤四溅,飞到谢太妃眼睛里。
谢太妃大惊,笑容僵住:“陛......陛下你?”
晟帝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太妃,你怎么会认为,谢香玉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够有资格抢孤阿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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