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怕丹烟借着公主的手回府报复?
一个能逼死正室,坐上继室位置的女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心机都没有。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很显然她是受了什么人怂恿,那人目的定是想让她以永宁公主身份插手卢家之事,好给她生出事端。
这样一来,那人便能隔海观火。
瞿绾眉现在不仅是晟帝最看中的阿姊,又是摄政王的王妃。
二人强强联手,自然让朝中那些蛀虫露出了狐狸尾巴。
丹烟想事情想得通透,方才在瞿府门口,要不是因为顾及公主,她当真会当着众人的面抽出腰间的刀砍掉海氏的头颅。
但梅落出现得刚刚好,正巧给她出了气,还顺便带她脱了身。
梅落虽说是瞿家茶馆掌柜,但出身于普通农家,有人想要从她这里入手,自然是毫无用处。
瞿绾眉沉思片刻后,将眸光落到梅落身上:“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不用我出面,就能让海氏自掘坟墓。”
“一来可以替丹烟报杀母之仇,二来还能挫挫那位幕后之人的锐气。”
梅落听着一喜:“殿下,是何办法?”
瞿绾眉缓缓道:“卢大人新官上任免不了要在朝中走动,既然要走动定然会去一个地方。”
她说着看向梅落。
梅落眸光一亮:“我们的茶楼。”
瞿绾眉转身领着她们往后院走:“没错,京中那些达官贵人最喜欢去你的茶楼,卢大人想要结交一些朝中大臣自然也会前去。”
“到时候你寻两位相士去茶楼,每日给官员们看看面相和风水,爹爹曾与我说过当年他在陆州时卢大人格外相信风水一说,宴请宾客时都要找人算一算日子。”
丹烟点头:“确有此事,婢子还记得当年父亲看中海氏还是因为她八字极旺,能助他升官,所以才背着我娘亲与她暗生情愫。”
瞿绾眉听罢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正好,我们就让她怎么上来的,又怎么跌下去。”
梅落明白瞿绾眉的意思,笑:“是,殿下,婢子定会办好此事。”
瞿绾眉不忘嘱咐丹烟:“她寻你一次未果,定会再寻你第二次,不如这样,明日你随我和王爷一同去青阳山避暑。”
“免得让她打扰了你的清静。”
丹烟行礼道:“是,殿下。”
赵君屹还有一月离京,现在夏日正炎,他提出带着瞿绾眉去青阳山的别院避暑,正巧二人也可以日日相伴,躲一躲清闲。
丹烟跟着同去正好不过。
与此同时,卢府门外。
海氏在丹烟跟前挨了骂,一路气呼呼地回到府门口。
“那个臭丫头,以为仗着有公主撑腰就敢在我跟前耀武扬威,要不是因为.......”
她说到此,一旁的女使小声道:“夫人,小声些,莫要旁人听见。”
海氏这才放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才不会寻她回府。”
丹烟的娘出身为普通农家,家中父亲是县城内的老夫子。
卢大人是老夫子的学生,所以从小与丹烟的娘相识。
两人算是年少夫妻,可随着卢大人高中入朝为官,慢慢的就和她娘亲离了心。
丹烟是长女,母亲在生下她之后,一连数胎都小产。
一心想要有子嗣的卢大人便四处求偏方,想要生个嫡子,可是试了无数种偏方,都无济于事。
丹烟她娘亲的身子因此一天比一天差。
后来卢大人意外结识了县丞海家的小女儿海氏。
他原本对这位长相并不出众的女子未有好感,直到碰到了一位相士。
相士说他之所以一直未有子嗣是因为丹烟娘亲命薄,并且与他相克,断了他们卢家的根。
卢大人听后,对丹烟娘亲心生怨恨,甚至动了杀心。
相士又给海氏算了一卦,说海氏命格与他相辅相成,不仅能助他平步青云,还能给他绵延子嗣。
卢大人大喜,不顾丹烟娘亲还在病中,派人送上昂贵之物去了海家。
丹烟当时还小,知道的并不多。
直到有一次夜里,卢大人竟然带着海氏一同来到她娘亲的房里,问她,怎么还不去死,活着只会害他们卢家无后。
一个是与她做了十多年夫妻的相公,一个是她相公的情人。
两个人的话冷冰冰得像把刀子,一点点要了病榻上可怜夫人的命。
丹烟娘亲便这么一口鲜血吐出,没了呼吸。
如今海氏和卢大人已成婚十年,海氏在成婚第二年的确生下了一个男胎。
可是这个男胎却和普通男子不同。
是个双身子。
是男又是女。
海氏就像花大价钱买通了相士一般,又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大夫在卢大人跟前瞒着。
这次卢大人升官,她也跟着一道来京城,甚至比以前更受宠。
但孩子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被拆穿,海氏便想到来宫中求医,可宫中的太医也不是谁都能求,尤其是太医院院使,她心焦不已,直到王家的大少奶奶寻到她。
王家大少奶奶特地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让她去寻自己的继女丹烟,让丹烟在永宁公主跟前美言几句,好帮她偷偷请太医。
这不,海氏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丹烟。
要知道,如果孩子和相士事情被拆穿,卢大人定会要了她的命。
海氏搀扶着女使的手,大步走进府内,脸上的怒气还未消,刚跨进门,便见着自己的儿子涂着胭脂走了出来:“娘!”
海氏见状脸色大变,大步走到他跟前,拿出帕子擦了他脸上的胭脂,一边擦,一边怒骂道:“你这孩子,学什么女人涂胭脂!”
卢家二公子今年也才八九岁,因为是家中独子,所以被府中上下宠着长大,向来也是无法无天。
他一把推开自己的娘,恼怒道:“娘,我本来就是女子,为什么偏偏要我做男人!我不要!我不要!”
他外形同男子无异,可是却比普通男子多了些东西,随着年龄越大也越发渐渐地觉得自己是个女子。
海氏每次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模样,都懊悔不已,她当初为了生男胎在怀有身孕的时候没少吃偏方,许是药吃多了,才得了这一个不男不女。
她安抚着卢二公子道:“儿啊,你放心,娘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卢二公子不听:“我没病!我不管,我要涂胭脂,我要穿襦裙。”
说罢,一把将海氏推开,朝府内跑去。
海氏脸上苍白,连忙朝府中下人询问老爷有没有在府中,见老爷不在,才长松一口气。
此刻,卢大人已在朝中同僚的带领下去了瞿家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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