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心中有恨,可随时处置老奴,只是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老爷,老爷待老奴如恩人,若是知道老奴隐瞒了如此重要的秘密,定会与老奴恩断义绝。”
“再也,老爷因夫人过世伤心不已,老奴也不想再揭他旧伤,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安生。”
瞿绾眉双手紧握,不由得怒火中烧。
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居然隐瞒了十多年。
那个杀人凶手,在外逍遥了十多年!
她的父亲一夜白头,痛苦了整整十多年。
她心中生出恨意,冷冷看着徐福,脚步控制不住地朝前走了两步。
眼看她怒火涌出。
一件披风落到她的肩头:“现在知道也不迟。”
瞿绾眉闻声,回头看去。
是赵君屹。
赵君屹担心她夜里睡得不安稳,所以从宫里出来后,匆匆赶回府中,正巧见到刚才一幕。
瞿绾眉险些丧失的理智渐渐回来,松下紧握着的拳头,轻轻覆在他的右手上:“事情已过去十多年,还能查不出来吗?”
赵君屹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徐福,缓缓道:“为什么不能查出来,这里不是还有个人证。”
徐福身子一颤。
瞿绾眉沉思片刻,收了方才情绪,正色朝他道:“徐傅,你说你对我娘亲心生愧疚,也不忍我父亲一直在丧妻的痛苦当中。”
“那好,你将那晚之事,再仔仔细细道出,若是能助我找到凶手,也能洗去你的罪孽。”
“比在这夜里偷偷来看梅花强上许多。”
徐福抬起通红的眸,有些诧异:“殿下不杀老奴?”
赵君屹接过他的话:“殿下的意思是让你将功赎过,说罢,这院子里已无其他人,你尽管说。”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白雪:“只不过,这夜里天寒,殿下也不能一直在这雪地里受冻,你与我们一同去房里细细说。”
“是,王爷。”徐福跪地应道。
瞿绾眉在赵君屹的搀扶下,朝屋里走去。
赵君屹将她扶着坐好之后,往火炉里多添了一些炭火。
屋子里迅速暖了起来。
瞿绾眉接下披风,朝跪在地上的徐福道:“说吧,将那天晚上的细节道出。”
事情毕竟过去了十多年,徐福在脑子里回想了片刻,后缓缓道出:“那晚我在假山后小解,出来路过后厨夫人的药房,看到一身影。”
瞿绾眉正色问:“那身影是男是女?穿的是什么衣裳?大概有多高?”
徐福迟疑了一下,回道:“是位女子,没错,是位女子,她虽说穿着男子的衣裳,但是她肩窄臀宽,明显是位女子。”
“穿的什么衣裳,就是男子普通的青衫。”
“袖子长长那绳子绑着,应该是有些穿大了,”
“身量不高。”他看着瞿绾眉顿了一下,“大概比殿下要矮上半个人头。”
赵君屹朝瞿绾眉看去,接过他的话:“比绾眉要矮上半个人头,不就是大成大多女子的身量,如此看来,也是大海捞针。”
“徐福,你再仔细想想,那位女子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福又仔细回想着,片刻后道:“特别之处倒是没有,但那女子一看轻功了得。”
“她进出府内,竟无人知晓。”
“而且来无影去无踪,不像是从府外潜入。”
“必定是先隐藏在府中做女使,随后夜里偷偷换上衣裳,前去换药。”
瞿绾眉眸一凝:“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极有可能就是瞿府之人?”
徐福不敢确定,只是说出心中猜测:“瞿府内当时并无轻功了得的女使,可是却是有几张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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