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赶她走了,怕她这辈子要抬不头来。可我也不愿意跟她去登记。总想着你妈离开三年内,我没有跟她登记,我就对得起她。”
“后来,我是接受了林月娥,就想着你是个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带。阿连是个男孩子还好带。我心想,要是林月娥能多照顾着你点,教你点女人的东西,这辈子也就这样凑合着过。”
“可我没想到她对你也不是真心的好,也就没跟她去登记。”宋河长长叹了口气,“阿吱,这些话,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不跟林月娥登记,我觉得挺对不住她的。所以这些年,有些事,我也忍着她。”
宋吱瞪大眸子看向宋河。
原来,林月娥那些招数,宋河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对不起她的妈妈,又觉得亏欠林月娥,这些年,他才是真正煎熬的那个人啊!
“你说……”宋河讥讽地笑,“这现在就算是要离婚……也没法离……阿吱,是爸爸对不起你。”
说完了这些话,宋河心里头舒服多了。
他擦了把眼泪,就又抱着宋吱妈妈的照片回到房间里睡。
宋吱第一次觉得上天的残忍,让两个相爱的人相遇却不能厮守一生。
林月娥或许也是不幸的吧。
自始至终,那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对她只有愧疚,没有情爱,心里头还装着另外的女人。
宋吱叹了口气,回屋躺下,进入空间里打扫和灌溉。
她征询了空间的同意,最后把沈放的土地文件寄放在了空间里。
另一边,林月娥回到房间,入目空荡荡,没有一人。
她看了眼床头压着的一叠纸条,那正是她给婆婆写的荷香鸡条子,瞬间了然。
也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慌,更多是无奈。
她摸了摸冰凉的草席,似乎早就习惯了。
“嫁”入宋家十年,给宋连擦屁股,洗澡,拉扯一个娃娃长大,跟宋河却同床共枕不到几次。
有段时间,两人睡在一块,地上也还睡着个宋吱。
想起这个,林月娥不由得冷笑。
这跟守寡有什么区别?还得帮人带大孩子!
***
有了村委的介入后,宋吱奶奶暂时消停了。
宋吱过了好几天舒心的日子,倒是沈放有些“可怜”。
整个村子的人都在笑话沈放,宋吱几乎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说沈放的坏话。
“沈家那小子,穷疯了吧。居然买车站那地方!那地方能盖房子吗?”
“就是!听说他钱还是跟人家借的呢!”
“不是,不是,我是听说他这几年偷偷存的钱,全部砸下去了。”
“最近别人不是说他吃软饭吗?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想娶宋吱。所以他就把钱全拿出来,想买地盖房子娶宋吱。”
“可这钱砸下去,却没了本钱盖啊!这不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
那些话越传越难听。
还有人说沈放是去借高利贷,打肿脸充胖子。
宋吱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可沈放却笑嘻嘻,面上一副不正经说他习惯了,还偷亲了下她说:“现在不一样,有媳妇疼,真好!”
宋吱拿他没办法,也不可能去堵住大家的嘴。
倒是大伯母黄春兰,许是都听了村里的闲话,反过来宽慰了她几句。
可宋吱知道,黄春兰心里头是高兴的。
而林月娥这几日倒是夹起尾巴做人,低调得很。
德叔饭馆这边,生意是越来越好。
陈凯和王强壮父母都表示,荷香鸡的销量很好,两人都增加了不少订量。
宋吱还建议德叔一只鸡分成四腿卖,做成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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