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碧娢,恨得牙痒痒,她不能叫她进门。
绝不允许!
陆又龄听到杜若这话,轻嗤一笑,“杜姨娘是不是没休息好?没睡好就回去继续休息。”
“那个骚狐狸勾引师父,她下贱得很!你是当家主母,一定不能叫这样的人进门!”杜若冲到陆又龄面前要求。
陆又龄听到这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杜姨娘找错人了,你该找你师父的,这府上的姨娘哪个不是他带进来的,包括你自己,不是吗?”
杜若一怔,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继而马上道,“你有这个本事的!只要你坚决说不,那个贱人一定进不了门!”
陆又龄说得对,满院子女人,哪个不是程放带来的,包括当初的她,也是仗着程放一句话的事,从头到尾都没陆又龄什么事,可那又怎么样,她又没实力找程放,叫程放放弃。
她只能来找陆又龄,叫她出面。
听到这儿,陆又龄脸上的笑带上讥诮,“杜姨娘,你该知道,由此兴盛便会由此败落,世间事多是因果,你总不能只许你自己这样,不许人家这样?”
杜若当初在程放和邢代容之间,也暗戳戳使过不少手段,她钻着空档爬了进来,如今只不过有人钻了她和程放之间的空档罢了。
杜若听着陆又龄的话,一时间心口又疼又酸又臊又激愤,最后呜的一声化作一声尖叫般的悲鸣。
她无非就是喜欢程放,喜欢他犯了什么错!
他们为什么都要欺负她!
她发疯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扑通一声跪在陆又龄面前,“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的,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让她进门,她真的是个贱人!啊啊!啊!”
陆又龄看着面前歇斯底里呐喊尖叫的杜若,她半点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可恶。
因为发疯尖叫是无能者的狂怒,她到现在都只会用自己的情绪来裹挟其他人。
就跟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满地打滚。
可这个世界上,没谁要一直容忍谁的幼稚。
长不大的孩子,注定是要叫所有人厌弃。
陆又龄冷着眼眸,一把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杜姨娘,我且问你,你要我不许碧娢进府,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杜若哭得稀里哗啦,“我求你,我求你,算我求你。”
“你的求对我有什么用?”陆又龄冷笑。
“我可以听你的话,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陆又龄轻笑,“整个侯府有你没你,从来对我都没影响。”
见自己根本说不动陆又龄,杜若尖声道,“难道你就没半点嫉妒不满吗!难道你就真能忍受程放有一个又一个女人吗!难道你就真能忍下这口气,看着碧娢进门吗!”
陆又龄眸色略有赞赏的看着杜若。
难得,她脑子终于转了转,说了个有点脑子的话。
陆又龄松开她的下巴,“我是不喜欢碧娢,也不想她入府。”
“那你就不要她进来啊!”
陆又龄转头看着她,“可是,阻止她进来,不会叫我获得半点好处,只会叫我得罪世子,得罪公婆,甚至影响我的掌家根基,一个碧娢,她怎么值得。”
杜若听到这里,瞬间瞪大了眼睛。
从头到尾,陆又龄看的都是利益。
利益,她眼里只有利益。
在利益面前,任何旁的多余的都是虚假的。
杜若久久盯着陆又龄,半晌道,“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丝真爱?金钱权力就比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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