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兄给了我一批书籍名单,说是今年主考官们现在正在看,喜欢的书,我后头拿给守业,叫他多背背里头的东西。”陆宽道。
陆又龄听此,“宽儿,你尽心了。”
科举押题押的都是什么题,自然是考官们现在正在看的书籍上的东西。
八成以上的考题都来源考官现在正在接触看的东西,再有一部分是时政讯息。
而且哪怕押错了,考题不是这些,考生在答题中,把考官们最近看的书籍上的名句思路写出来,也是能博到考官们的青睐,给出高分来。
最后的最后,科举成绩的另一大权重就是书法。
能把字写好,通篇没有一个错别字,这张卷子基本就保送进同进士了。
“宽儿,这一套是我珍藏的狼毫和老坑洮砚,你带过去送给守业。”陆又龄从身后拿出一套笔砚礼盒,递给他时,她嘘的一声叮嘱,“就别说是我送的,别叫守业他娘知道了。”
陆宽听到这里,笑了出来,“是,大姐姐。”
陆宽把这套昂贵的笔砚收下,算算时间他准备离开,陆又龄又道,“对了,宽儿,你上次托我去说的事我要再同你讲讲。”
“怎么说?南鸢放弃了吗?”
许是这段时间忙李守业的事,佟南鸢没在他耳边念叨生孩子的事,他还以为陆又龄帮她说通了佟南鸢。
陆又龄摇着头,“这事我帮不了你了,南鸢铁了心要个孩子。”
“怎么这样。”陆宽皱着眉。
陆又龄看他如此,“你不如回去同南鸢商量一下,纳一房妾生个庶子给她养好了。”
陆宽听到这样的建议,直摇头,“我不。”
“为什么?”
陆宽沉默许久,“我就是庶子,我娘在我小就被柳氏欺负,就因我是家里头唯一的庶出的儿子,她处处针对我娘,我娘护着我吃了不少苦,爹他也不管我们母子俩,我娘死的时候连个大夫都不给她请。”
“我不想家里也有个苦命的女人,就为了给我和南鸢生子,往后也是被忽视的。”
陆宽这么说,这倒是陆又龄万万没想到的。
陆宽厌恶纳妾,一是觉得他大姐姐这样做正妻的一辈子吃了不少苦,二是那些做妾室的,一辈子也是吃尽了苦。
女人们往往在局中,彼此倾轧,拼的头破血流争抢自己的利益,到头来,谁都是受伤的。
陆又龄陷入久久的思考和沉默中,陆宽看向陆又龄。
“大姐姐,纳妾的事就算了。”
“可是你一直没孩子,南鸢的压力也很大。”陆又龄抬起头看着他,把柳氏一直私下找佟南鸢,逼她过继她孙子的事告诉陆宽。
陆宽听后,亦是沉思了许久,“算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听此,陆又龄也没多的话了,“好。”
陆宽拿上东西,回自己家里去。
他到的时候,李守业已经来了。
昨天被他老娘闹了一大通后,李守业整个人心气没了一半,他两眼无神的坐在佟南鸢院子里。
佟南鸢一个劲的开解他。
“守业,你别难过了。”
“我们都知道,是你娘不好,你科举在即,千万别叫她扰了你心境。”
“咱们多喝点茶,消消气,消消火。”
“回头就当她不存在!”
李守业听着他舅母温柔如水的话,心里郁结得跟个铁疙瘩一样。
昨天他娘给他气的,是一点都开解不掉,散不掉!
“守业。”
这时,陆宽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舅舅。”李守业失魂落魄的看着他舅舅。
陆宽看着他这好大外甥,心疼道,“你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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