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左右,洪希送走文一帆等人之后,气冲冲地上楼,没理吴焕生,一把推开张安平办公室的门进去。
一进门,洪希便质问道,“张县长,我不是没跟你说过文一帆的身份吧,你刚刚的话是不是过分了点?”
张安平对于洪希的质问,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洪希,“洪书记,那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态度?我们是甲方,他们是乙方,我站在业主方的角度对他们提个醒,难道还有错了?”
“你!哎!”洪希被张安平怼得有点无话可说。
一屁股坐下,洪希和张安平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坐着。
过了两三分钟,洪希开口了,“文一帆的身份特殊,我们能交好就交好,即便不能交好也一定不能得罪。”
这话说得张安平就来气了,虽然他知道文山川是洪希政治前途上的救星,但是你洪希现在还有一点县委书记的样子吗?
张安平说道,“洪书记,我现在是对事不对人,会议上我所说的话也是给他提个醒,没有针对文一帆的意思,你如果感觉我在针对他,那你也太小瞧我张安平了。”
说到提醒,洪希也告诫起了张安平,“张县长,你别忘了,我们俩可是省管干部,省委组织部更是掌握着我们的政治前途,这一点我想你不应该不清楚。”
听到洪希公私不分的警告,张安平怒极反笑,“洪书记,文一帆他一介商人,什么时候省委组织部由他说了算了?即便他是文山川部长的侄子,我跟他又没有私人恩怨,我也只是就事论事,不涉及个人感情,如果文部长会因为这种事情迁怒于我,那就让他把我这个县长免了吧!”
洪希被张安平反怼地哑口无言,阴沉着一张脸。
不过张安平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接着说道,“还有,建筑行业里面的把戏这么多年我也见了不少,我们是沿海城市,跟内陆地区不一样,每年都会遭受台风侵袭,所以我们对房子的强度要求比内陆地区也要高得多,尤其是工业厂房,出了事故,损失要比一般的房屋要大,你也是当过县长的人,前几年的台风对沿海地区的影响你不记得了吗?”
“我们刚来南港半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设出了什么意外,他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谁来担责?难道要我们县委县政府来帮他们背锅?省市领导会怎么看我们这个班子?怎么看我们这两个一二把手?”
听到张安平的灵魂四连问,洪希有心反驳,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开口。
把心中对洪希讨好文一帆的心思不满一吐为快之后,张安平也不再出言刺激洪希,轻声说道,“洪书记,我也只是好言相劝,只要龙腾建业能按规矩办事,凭文一帆的人脉关系,即便那些符合我们要求的建材,他难道不能低价拿到吗?即使按市场价进货,他就不赚钱了?如果负责任也变成一种罪过,我无话可说。”
洪希沉默了一会儿,掏出烟抽了起来。
直到抽完一根烟,洪希掐灭烟头,站起身来,出声说道,“张县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很多事情不能意气用事,你还是仕途太顺了,我还是那句话,跟文一帆不能做朋友,也尽量别得罪,对我们没好处。”
说完,洪希自顾自地出了张安平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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