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剑宗长老,怎么能去那半吊子的剑星司挂名客卿,还给剑星司提字牌匾。圣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真不像是我所认识的圣剑该做出来的事。”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般鲁莽冲动,有失身份,成何体统?这简直就是乱了套了。”
“………”
圣剑长老坐在剑光宝座之上,耷拉着头,没个人形,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就这样听着四处的训斥。
诸多之声,汇聚一道,圣剑长老头疼欲裂,直接说:
“烦死了,挂了不就挂了,就是个挂名而已,能乱什么套?本座有失身份,尔等都有身份,一群人兴致勃勃盛气而去,铩羽而归,本座都懒得说你们几个,倒是教训上了。且不说剑星司如何,昨夜诅咒讲座,势必惊动海神界。云烈被夺剑魂之事,已经让万剑山和剑宗颜面无光了。本座挂名,是在弥补万剑山的过失。”
圣剑长老说罢,其余长老兴致缺缺,也不再多说什么。
傅苍雪稳重如初淡声道:“再过不久,就到了天梯论剑的时候,今朝论剑,剑宗去请大夏王朝的人出来吧。”
“大夏王朝?就是那个伶仃国?往年不都是将他们拒之门外吗?”
有剑宗长老疑惑问道。
傅苍雪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情,“往年是往年,今朝不是出了个开启仙门的夏时欢吗?”
“也行,据说那新出的古武一族也要来。”
“嗯,挺好。”
圣剑长老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头都大了。
他只是一把娇滴滴的剑。
他消化不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托腮神识游走间,莫名想念那头的云老弟。
不知是否果腹。
是否还康健呢。
……
楚月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而后茫茫然地看向了陈王后。
陈王后忧心忡忡,忙给楚月加衣,心疼道:“老先生近来过于疲惫,当好生歇着。”
殿下一心操两头,既要在龙潭虎穴的云都城和人斗智斗勇,还要与万剑山的尔虞我诈有来有回。
半步真元,操碎了心。
花满山固然看了看陈王后,越看越不对劲。
他怎么觉得,这俩人,真像是鹣鲽情深的帝后呢?
“守珩啊,你不觉得,殿下和王后关系太好了吗?”花满山问。
李守珩迷惘,“殿下如救赎之光,王后涅槃得新生,生死之交,知遇之恩,关系好不是应当的吗?”
“不是,守珩啊,叔的意思是,她们,太像一对帝后了。”
“她们,原就是帝后啊。”
李守珩执笔写功法,再度迷惘一皱眉。
花满山欲言又止如烫嘴,急到跳脚憋不出完整的话,末了一指李守珩“你啊,你啊,你就榆木脑子去吧你啊。”
话音才落一甩袖,竟气哄哄地走了。
“?”李守珩静默,思来想去好半晌,恍然大悟。
他懂了。
花叔担心殿下眼里只有王后呢。
不过王后那么好,也是应当的。
嗯!
李守珩面带微笑,又落下几笔,相当满意地点点头。
他很期待。
当他从未去过的下界,那片故土的武者们,开始修习他所镌之功法,该是何等的光景。
思及此,他新澎湃。
楚月拢了拢斗篷,与修行者们畅谈,踱步来去,查看修行者的精进。
夜正浓,她顿足,只因抬眸便见佛光映来。
天还没亮。
楚凌赤着双足手握禅杖,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她。
“你不该卷入尘嚣。”
楚月轻声叹,“你不该,出手的。”
“贫僧早已在尘嚣中。”
苦行多时的楚凌才知晓。
小月对人的关心,是纵横捭阖之余的细腻感情和认真谋划。
而非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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