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不需要太强。”
祁老面带微笑,流露出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
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被灰浊温和的雾色潜藏,牢牢地盯住了姜君。
老人的声音犹如闷雷,噙着不可抵御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老先生,究竟是不屑一顾,还是在害怕?”
“害怕她来到上界,震撼我等?”
“老先生,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不能将天才的成长扼杀在摇篮里。”
“老前辈可以尝试,给一个女人机会,看看,她的皇图霸业,又当如何?”
姜君说得风轻云淡,减弱了素日里的锐意,并且恭恭敬敬道了一声老前辈,是希望,祁老放下那从心底涌起的杀意。
“姜君是在教老夫做事?”
祁老问道。
“是请求。”姜君鲜少低下高傲的头颅。
她一贯是个性格暴烈风风火火的,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大不了掉个脑袋死一条命。
因此而闻名的姜君,却为了一个叶楚月,对他有所谦卑,竟难得的尊重温良。
这是祁老不曾想到的。
当即,笑容浮了面庞。
他说:“后生可畏。”
“只不过——”
话锋一转,略带挑衅。
发灰的瞳仁,涌着显而易见的不屑。
“姜君自身都已难保吧。”
“以你之才,想要抗下偌大的姜君,立锥在这洪荒道,很累吧?”
“听说,你那丈夫,早就废了。”
“不如,跟了老夫,你觉得如何?”
祁老戏谑地道。
他这一生阅女无数。
功名利禄皆只为了左手江山,右手美人。
眼底的乌青根本盖不住,是纵y过度后的疲意。
姜君收起了脸上的温和。
“我原以为,老先生是有格局的人。”
“看来,是本座眼拙了。”
“本座,还不至于沦落到,去跟一个半只脚踩在棺材板早就不行了的老东西。”
“哦,不对。”
姜君话锋一挑,面带肆然恣意的笑容,浓郁璀璨到极致。
“听闻祁老先生,年轻之时,就被妻子休夫,原因是不行呢。”
“你——”祁老震怒,面庞苍老的褶皱都跟着颤动。
他攥紧了手中的拐杖。
心底的耻辱像一把利剑贯穿自己自卑多年的情绪。
姜君嘲笑的话不亚于是在朝祁老的伤口之上洒了一把毒辣的盐。
关于被休之事,世人皆知。
碍着他的身份地位,却无人敢揭短道出。
尽管如此,祁老依旧在自卑中扭曲而病态。
因而,喜爱上了折磨女人。
以此来达到自己可怖的痛快。
祁老挥动着拐杖就要砸向姜君的天灵盖。
姜君徒手握住拐杖的另一端,掌心用力,覆满卷草纹的拐杖瞬间破碎支离。
姜君阴沉着一张脸,缓缓地抬起了眼皮,幽冷深邃的眼瞳杀意如迸发的锋芒,浑身的嗜血因子都在蠢蠢欲动。
“本座说了。”
“老东西年纪大了,废了。”
“这天下,早该更新换代,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你,守不住的。”
姜君肆意一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旋即抬腿离开,狭长的眼睛浸满了深意。
走出洪荒道的会议大殿后。
姜家如影随形的侍卫落在了身边,单膝跪地。
“请大人吩咐。”
“走,去会会老东西的影杀军。”
姜君袖袍摆动,眼睛充满野性的狼般看着孤寂清冷的深夜。
凛冬的雪落在她的睫翼。
融化之际眼底的杀意如雷霆霹雳骤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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