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伤风针了嘛?”陈牧云问。
“打了。”
陈牧云点了点头:“这样吧,咱们先录节目,等节目录完之后,我陪着你去医院。”
“没那个必要吧,别折腾了,我这还一大堆事呢。”林海道。
“放心吧,离开你,抚川的天塌不下来。”陈牧云正色道:“就这么定了。”
蒋齐也说道:“对,牧云说的没错,昨天晚上现场救治肯定很匆忙,去医院好好处理下,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最好再用点消炎药,免得感染。”
见领导也这么说,林海只好点头答应。
陈牧云马上命令电视台的摄像记者和主持人做准备工作,一番忙碌之后,选取了画面背景,架好了摄像机。
“陈总,是不是应该先采访蒋市长啊?”林海问。
陈牧云却笑着道:“不,今天只采访你,正好赶上午间新闻播出,这是市委和市政府的决定哦。”
“可是......扑灭大火,是消防官兵的功劳啊,还有七名战士负伤,他们都没说什么,我在这儿夸夸其谈,不大妥当吧?”林海还在犹豫。
蒋齐见状,直接说道:“消防官兵和你并不发生冲突,他们的表现当然值得肯定和尊重,但你所代表的是抚川干部队伍的形象嘛,这个机会必须好好利用,别废话了,赶紧配合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海也不便再推辞。
开始的时候,采访进行的很顺利,林海的口才本来就不错,面对镜头侃侃而谈,他并没有过分夸大自己的作用,而是站在一个亲历者的角度上,重点讲述了消防官兵的勇敢和献身精神。尤其是那位重伤员的负伤经过,更是说得非常详细。
记者曾几次想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都被巧妙的岔开了,最后逼急了,林海干脆让摄像机先停下来,皱着眉头说道,作为国家公务人员,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并没做什么,至于这点伤嘛,相比消防战士所承受的巨大危险和付出,根本不值一提。你们老让我谈自己,这真的不妥当!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面相觑。
陈牧云思忖片刻,笑着解释说,如果实在不想讲自己,也可以谈谈市委市政府在面对突发火灾时所展现出了领导能力和对人民群众负责任的态度呀。
他郑重其事的告诉陈牧云,如果你采访我,那我就只能这么说,市委市政府确实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但不需要在这里反复强调,老百姓的心中是有一杆秤的。
陈牧云则反驳道,强调市委市政府在火灾中的作用,并不是要抹杀消防官兵的付出,这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新闻媒体是党的喉舌,宣传市委和市政府,责无旁贷。
林海心里当然清楚陈牧云为什么非要如此。一场大火,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经济损失,将来肯定是要追责的,现在极力突出市委市政府,不过是为了控制舆情而已,为善后处理工作争取相应的空间。
只不过,这些话,是不方便当众说破罢了。
陈牧云见说服不了他,也没继续坚持。就依着他了。
出乎意料的是,节目播出之后,效果却出奇的好,满脸污垢、连头上缠着的纱布都被烟熏黑的林海竟然迅速蹿红,整段采访先是在抚川当地的各类自媒体上被迅速传播,随即省电视台也在第二天的晚间新闻中进行了报道。
很快,国内几家主流网站开始关注此事,短短几天,林海的形象便登上了各大网络平台的头版。风头之劲,相比当年李慧最美女市长的热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采访结束后,陈牧云不由分说,硬是把林海拽进了自己的车,直奔市医院而去。
“牧云,有点小题大做了吧,到了医院,医生看了这伤口,还不得笑掉大牙啊,大老爷们,没那么娇贵的。”林海苦笑着道。
陈牧云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伤的不重,但昨天晚上处理得肯定不够仔细,而且,那纱布也脏的不像个样子了,伤口难免二次污染,去医院重新清创包扎下,也在情理之中嘛。再说,你当初救过我命,现在我这么做,就算是还你个人情吧,从此,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闹了半天,你属于另有打算啊。”林海说道。
陈牧云痴痴的笑着道:“无利不起早嘛。”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下你了。”林海笑着道:“对了,你怎么没陪着宋先生去东辽呢?”
“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事情呀,各忙各的。”陈牧云回道。
林海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陈牧云笑着道:“我是坚定不移的独身主义者,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的,否则,我这个年龄的女性,孩子都应该上小学了呀。”
林海吃了一惊:“可是,李书记说,宋先生是你的未婚夫呀。”
“请问林副市长,结婚这种事,到底是我说的算,还是老李头说的算呢?”陈牧云噘着嘴道。
“那当然是你了呀。”
“既然如此,宋先生和我的关系,是不是也该由我说了算呢?”
林海挠了挠头:“那.....宋先生到底和你是......”
“好朋友呀!我很欣赏他的才学,也能接受他的价值观,仅此而已,至于什么未婚夫嘛,那都是老李头一厢情愿的说法,哎呀算了,咱们换个话题吧。”陈牧云说道。
林海迟疑着问道:“可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结婚呢?”
“这个嘛......说来话长哦,这属于社会学和人类行为学的研究范畴。”陈牧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呀。”陈牧云说罢,咯咯的笑出了声。
林海这才反应了过来,嗔道:“陈牧云同志,你还能有点正经的不?”
“胡说,我哪里不正经了!”陈牧云正色说道。
话音刚落,林海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蒋宏的来电,于是连忙接了起来。
“蒋局,什么情况?”
蒋宏的声音很低:“出事了,二肥昨天晚上被一个神秘男人给劫持了。”
林海一哆嗦,手机差点掉下来。
年关将至,身为牛马的我,被当权者所驱使,有心揭竿而起,但囊中羞涩,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只能将他们的丑恶嘴脸写进故事里,聊以慰藉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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