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开车去京城,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时,是开了一路的车?”
江文东并没有阻止花柔,为他提供的泡脚服务,只是好奇的问。
“回家的路上,我发现您走路都轻飘飘的。这肯定是开了一路的车,踩了一路的油门啊。”
花柔帮他洗着脚,分析道:“由此可见,您开的那辆车,肯定特费体力。”
江文东——
小柔儿还真是能掐会算!
“可不是嘛。幸亏从京城到白云,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这要是让我开着那辆车去云贵川那边,绝对会把我累死在半路上。”
江文东很是后怕的打了个哆嗦后,岔开了话题:“小眉呢?”
花眉在白鹭家。
经过长达一周的静养后,白鹭现在可以下床行走,也不会再晕眩感了。
但白母却不放心,非得让她继续卧床休息。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白鹭需要静养,即便是过年时,也没谁来打搅她。
只有花眉每天都来,陪着她说话。
整天躺在床上,这对性子活泼的白鹭来说,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鹭鹭姐非得闹着出来晒太阳,白拥军就买来了一个躺椅,放在了小院窗前。
午后的暖阳,洒在躺坐在躺椅上的白鹭的身上,感觉特别的舒服。
她嘴角含笑,看着给她跳舞的花眉。
一声新衣服的花眉,像一只欢乐的画眉那样。
在她面前的院子里,蹦蹦跳跳着嘴里唱道:“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忽然。
小院门开了。
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进来。
穿着一身套裙的女孩子,白鹭认识,是花柔。
这个年轻人是谁?
白鹭看着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在记忆库内搜寻和他有关的信息。
“叔叔!”
花眉看到江文东后,先是愣了下,随即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张嘴就哭:“叔叔,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啊?我总是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唉。
刚才花柔抱着江文东,就哭了老大一阵子。
现在花眉又来。
江文东赶紧蹲下,拿出手帕给小眉擦泪:“你这么乖,叔叔怎么会不要你了呢?”
正在屋子里忙活什么的白母,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后,连忙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江文东后,白母立即满脸的激动,抬手拍了拍心口。
把江文东当作了天的人,不仅仅只有花家姐妹。
还有白母。
因为她很清楚,莽夫一个的儿子能出人头地;花儿一样的女儿能安居乐业,这全都是因为江文东。
如果不是江文东,早在老书记撒手人寰时,白鹭就被某些人给吃的渣都不剩了!
“鹭鹭,这就是咱们镇的文东书记。”
白母悄悄擦了下眼角,轻声给看着江文东、却满脸疑惑的白鹭,低声介绍。
她真怕在提到江文东的名字时,白鹭就会努力的去回忆;却会马上双手抱住脑袋,满脸痛苦的蹲在地上,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声。
万幸的是。
白母只是给她“正常介绍”来者是谁,而不是帮她回忆和江文东的过往,白鹭就不会触动某种保护机制,也不会遭到痛苦的反噬。
“他就是天桥镇的文东书记?看上去,好年轻哦。”
白鹭的眼眸一亮,赶紧从躺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了江文东的面前。
蹲在地上安抚花眉、却悄悄打量着白鹭的江文东,也站立起来。
“文东书记,您好。”
白鹭落落大方的伸出右手,抱歉的笑道:“请原谅我的脑子,遭受过重创,失去了和您有关的所有记忆,没能在您刚进来时,站起来表示对您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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