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祖赶回府城,是因为得了两块麝香,这东西是做香料的好东西,卖出去或者送礼都是好东西。
当然,徐继祖也是借着这个由头回来看看家人,徐家兄弟俩一直都是轮流回来的。
可车队才经过二道街,前头便被人围堵上了,徐继祖坐马车坐的累了,便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姑娘怎么晕倒在大街上了呢?身边也没个人,想送她回家都不知该送哪去。”
“可不是,也是够可怜见的。”
围观的人很多,但都不敢上前帮忙。
男人们不敢动是男女有别,女人们则是怕招惹了麻烦。
徐继祖本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可路被堵着他便不能回家去,再者自家是官身,见死不救于名声有碍。
思索一番后,徐继祖拱手道:“麻烦嫂子们帮帮忙,把人抬到前面的医馆去,诊金我们徐家出。”
有人好心的劝道:“这位公子,我看还是报官吧。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病症,万一她病的太严重咋办?”
有人应和着,主要是看徐继祖的穿着也不像富贵人家,怕他好心再被弄个倾家荡产。
“多谢乡亲们好意,在下徐家二子,我父亲乃是府丞。”徐继祖大方的自报家门,做好事不留名这事他可不干。
围观的人一听是官家子弟,立即有妇人自告奋勇的帮忙,其他人也纷纷赞扬徐家的家风好。
可到了医馆,郎中将女子救醒后,画风却突变了。
“继祖,真的是你吗?”女子颤声问道。
正在付银子的徐继祖手一抖,银子掉落在地,发出了声响。
两个帮忙的妇人见状,有些狐疑的看向二人,这可是白吃了个大瓜啊。
徐继祖敛了敛心神,将银子捡起来,擦干净后递给伙计,朝女子拱手道:“在下正是徐继祖,今日恰巧送姑娘到医馆来,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偏那女子不顾身体还虚弱呢,将围帽摘下来,未语泪先流的望着徐继祖,竟朝他跌跌撞撞的走去。
徐继祖本能想伸手去扶一把,还好最后关头强行按下了这个念头。
“姑娘若是无大碍,在下便告辞了。”徐继祖冷着脸,指着旁边看热闹的两名妇人道:“是这两位大嫂送姑娘过来的,姑娘该感谢她们的。”
那两名妇人忙道不用,白秀却是潦草的福了福身,便望向徐继祖,哽咽道:“多年不见,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当年是我的错,硬生生的毁了一段好姻缘,这些年我无不在自责……”
“够了!”徐继祖厉喝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道:“我与你之仇怨不共戴天,此生但愿不相见,后会无期!”
白秀却追出去两步,扶着门框喊道:“我已经无法生育,即便当初做错了什么也受到惩罚了,还不够吗?”
“你怎能对我如此残忍?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我还有两个无缘的孩子,难道你如今姻缘圆满,就能忘却了那两个骨肉吗?”
“徐继祖你能忘了,我却不能!那是我肚子里的肉,我能感受到血脉相连,日日与他们说话……”
已经走到大街上的徐继祖猛地回身,眼眶腥红的望着白秀。
平时再理智的人,也有能让你破功的人,而白秀显然是徐继祖心中的不平。
“白秀你怎么好意思提及两个孩子?若不是你自己作,孩子会成为死胎?”
“我徐继祖再狠心,也不及你要一包毒药害死我们全家,更不及你三翻四次的要害我身怀有孕的大嫂!会害的我大姐差点丧命?如此毒妇,我徐继祖当初是眼瞎了才会觉得你千好万好!”
徐继祖怒吼之后,气冲冲的离去,留下白秀一个人跌坐在门槛上痛哭,惹来不少人瞩目。
而徐家二少爷曾经娶过一个媳妇,还是朱书办的小妾。
消息传得越来越离谱,也不知怎么就传成了两人还藕断丝连,徐继祖就是为了要个孩子才娶了现在的张氏云云。
贺家那边的酒宴顺利结束,微醺的李满园回家后看了眼孩子就睡了,自是不知道自家儿子难得好心一次惹下的麻烦。
二房的屋子里,张雯珊今日也喝了点酒,回到家就被徐继祖抱起来疼了一回,折腾的张雯珊酒劲儿都没了。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着什么事了?”张雯珊脸红的厉害,躺在徐继祖的胸口问道。
“雯珊,你随我去牧场那边可好?咱们夫妻也不好这么两地分着,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面。”徐继祖问道。
“若是没生下两个女儿,我自是乐意与你去的。可咱们家现在也是官宦人家了,日后儿子娶媳妇,两个闺女的嫁妆都少不了。”
“你虽有牧场,可咱们也还得再有孩子,日后还得再有孙子辈儿,这婚事嫁娶的总不能都让公中出啊!娘教了我做香胰子和雪花膏的方子,我总不能把铺子都交给大姐去劳心啊。”
张雯珊也舍不得与徐继祖分开,可现实是她走不开。
自从出了月子后,张雯珊就为闺女的嫁妆发愁,被李满园瞧出来后就给了她两个方子,如今张雯珊与徐云娟一起开铺子,一年的收入不是小数目,自舍不得放手。
徐耀祖早就知道是带不走媳妇的,也不再劝说,干脆把张雯珊压下,又狠狠的欺负了一回,要不是怕误了吃完饭,都不想放张雯珊下炕。
完饭的时候张雯珊的脸一直是红的,没少被妯娌和大姑姐暗笑,可心里却是甜蜜的。
谁知没过两天,府里便听说了外面的谣言,张雯珊的脸色比生孩子那会还苍白几分。
“老二,你给我跪下!”
李满园没有第一时间安抚张雯珊,而是怒拍桌子,让徐继祖跪下回话。
徐继祖心里叫苦,下跪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犹豫。
“说吧,到底是咋回事,你敢隐瞒只字片语,或是有半句假话,以后就不要再踏入徐家的大门了!”李满园喝道。
徐继祖将那日的事和盘托出,当真是没敢有半点隐瞒,包括白秀说过的话。
李满园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张雯珊的脸色,见她听完后摇摇欲坠,心里暗骂徐继祖的聪明劲儿都用错了地方。
有些话不能省,可你媳妇就在面前呢,白秀的那些话至于学的那么详细吗?
“啪!”
一个茶盏摔到徐继祖身上,茶水洒了徐继祖一身,也疼的他闷哼一声。
全家人都沉默不语,当初白秀对徐家的伤害,没人会忘。
“混账东西,发生这种事,回家怎么不知道说一声?你救人本是无错,可错就错在你低估了人心险恶!还让你媳妇因此受到伤害,你对得起张氏吗?”
“来人,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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