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扶持北方集团的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利用各方关系，让很多这条道儿上的人以为北方集团私底下也在做这些面粉生意，而且这是北方集团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名声，不是快速积累的，所以他们对我也在做粉生意深信不疑。”古言笑着说道。
聂飞便了然了，北方集团是一个庞然大物，上头为了给北方集团塑造这个犯罪集团的形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难道你们真卖了那么多面粉出去？”聂飞惊讶地问道。
“傻不傻？我们是警察，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这在刑侦中叫人物角色塑造，上级就是给我们塑造的这么一个形象罢了，怎么可能真去卖那些东西？”古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而且……我还当着梁涛的面，杀了一个警察！这算是我给他们立下的投名状。”古言又说道。
“什么？”聂飞大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这不是我想做，是我不得不做。”古言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落寞的神色来，“聂飞，你没做到我们这一行，你永远不会了解，地下的世界，有多么的黑暗。”
“干我们这一行的，从踏入这一行的那天起，就会做好两个准备，被敌人杀死，或者被自己人杀死。”古言看着他说道，“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有两个词语，一个叫牺牲，另外一个叫成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聂飞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去接能感受得出来，这两个词语，肯定很沉重。
“当我们在做任务的时候，为了完成任务，或者说为了保护好更重要的卧底，我们将不得不主动选择被更重要的卧底给杀死。”古言看着聂飞说道，这话说得他心里一震。
“那个同志，就是这样，当时他已经暴露了，而且已经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古言继续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在境外的密林里，就算梁涛他们把他给放了，他也撑不到走出林子，得到治疗，其实说得最直白一点，我的那个同事，必死无疑。”古言沉声说道，有些咬牙切齿。
“所以，我的那位同志，趁着我在探视他的时候，主动说，愿意做我的投名状，他愿意被我杀死，死在自己人手里，总比死在他们手里强，至少说能让他安然闭眼。”古言又说道。
“真是可歌可泣可叹！”聂飞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原本他以为跟邵东海他们在一起久了，已经很了解这些警察们，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所了解的，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他们也需要我杀一个人来立投名状，像我这样的人，杀一个普通老百姓是不行的，最而我的同事，是最好的把柄，结果正好，我的那个同事暴露了，他成了我的投名状！”古言又说道，抬头看着天花板，“我忘不了一枪给他痛快的那个过程，忘不了他的眼睛。”
“我所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痛快，他的手脚都断了，肋骨也断得差不多了，一只眼睛已经被匕首戳爆了，整个人都在弥留阶段，或许，我给他一枪，才是对他的解脱吧。”古言无奈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你那个时候给他一枪，反倒是一个好事情，让他少受一些痛苦。”聂飞点点头。
“杀了他，我获得了他们的信任，因为有我开枪的视频在他们手里。”古言又说道，“不过这个事情，上级也知道了，并没有说什么，出来做事，总要有承担的勇气，上级如是，我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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