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下传来了张悦的声音：“石更！石更！”
石更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楼下挥了挥手，然后把窗户关上准备走人。
周文胜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走到门口的石更说道：“石更，我想请你帮个忙。”
“您说吧，什么事儿啊？”石更问道。
“我们家周敏最近这段学习成绩很不稳定，老师已经找过你马姨两次了，说如果她的成绩要是没有起色，就要从最好的一班调整到其他班去了。周敏是学文科的，我琢磨你也是学文科的，学习又好，有时间你能不能去家里辅导辅导她。不用每天都去，一周去一个两次三次的就行。”
石更一听这事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周敏要真是块学习的材料，我保证很快就让她把成绩提上去。”
回伏虎县的路上，石更与张悦闲聊时，聊起了在下周即将揭晓的春阳新任一把手的事情。
“你爸接任书记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吧？”石更问道。
“原本是的，后来发生了变化。现在可以基本肯定，这件事儿吹了。”张悦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失望之情。
“你公公那么有背景都没办成？”石更有点吃惊。
“如果我爸当了书记，按照惯例，他将是。上级考虑我爸和我公公的关系，他们同为不合适，容易拉帮结派，所以我爸想当一把手的愿望就落空了。”
“那这么说陶秉坤要如愿以偿了？”
张悦摇头：“才轮不上他呢。别看他的资历够，但上级认为他的能力一般。他担任这几年时间里，春阳的经济发展是明显落后于周边份会城的，如果他要是在任期内还干不出成绩，任期一到，百分之百退二线。甚至可能在任期内被替换掉。”
“那谁来接替高德全干一把手啊？”石更非常好奇。
“牛凤元。”
“牛凤元？”石更想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你爸想要与之联姻的副？”
“没错，就是他。我听我爸说这个牛凤元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干部，过了年才刚满五十岁。而且他这个人不仅自身具备很强的能力，而且是一个很爱才的人，只要能被他看上的，他从来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之前他在锦岭当的时候，就曾将多个优秀的乡镇一把直接提拔到直机关当一把手，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不过事实也证明他提拔的确实对，那些人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也确实干出了令人信服的成绩。”
石更把张悦的话全都听进了心里，并记在了心上。
张悦忽然叹气道：“牛凤元干一把手，我爸想干一把手的愿望可以说就彻底破灭了。以他的年纪，能干一届也就顶天了。”
石更见张悦因张金山没有当上春阳一把手而有些烦心，便劝慰道：“其实当官能到你爸这个级别已经很不错了。咱们这个国家有好几百万公务员，能到副厅级以上的寥寥无几。再说了，你爸年纪大了，你和你弟弟年轻啊，你们俩可以努力，争取有一天在官职上超过他，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辈更比一辈强，多好啊。”
张悦听了石更的话，心情瞬间就好了很多。她看了石更一眼，笑着说道：“还是你会说话。”
周一，宣传部、春阳报社、春阳电视台、春阳广播电台、春阳第一医院等相关部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全都来到了伏虎县，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采访和慰问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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