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挂了电话，随即方立斌就打了进来。
“怎么样了，事情还有扭转的可能吗？”方立斌的话语之中带着哭音儿。
石更叹气道：“没有。你就往开了想吧。”
石更听到蒋珺说黄建盛给她打过电话，就断定视频上网一事肯定与黄建盛有关。
明展翼离开黄建盛的家就给董姝涵打了电话，董姝涵随即就给石更打了电话，将明展翼跟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石更。
也就是说，石更是知道侯克兴去见黄建盛的。
侯克兴没去之前，事情还没有激化，见过之后视频就上网了，黄建盛又特意给蒋珺打了电话，这与黄建盛有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石更猜黄建盛之前一定是不知道他和方立斌是同学的，一定是侯克兴跟黄建盛说的，而想要调查清楚他和方立斌的关系显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方立斌的视频上网可以说是他咎由自取，也可以说吃了石更的瓜落儿。如果他不是石更的同学，事情还真就可能不会被推向无法挽回的境地。
挂了方立斌的电话，石更又接到了董姝涵的电话。
“石对不起，我没能帮到您，我……”董姝涵哭了，她哭并不是因为没有帮到石更，而是她非常担心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她去省台工作。
“这件事不怪你。虽然你没有帮到我，但是你至少帮了，还是要谢谢你。”石更说道。
“那我去省台？”
“没有影响。但是这件事需要再聊。回头时间再说吧。”
“谢谢”董姝涵听了石更的话，心里一下子就安稳多了。
第二天，成立了专案组，对方立斌和女下属的事情展开了调查。
方立斌和女下属当天就被停了职。
三天后，外公布了消息，表示经过调查核实，在网上流传的不雅视频中的男性确为海川市教育局副局长方立斌，女性确为教育局办公室工作人员。
由于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根据有关规定，责令二人辞职。
至此，方立斌并不长的政治生涯就此终结。
方立斌的心情可想而知，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待了一周，电话不接，谁也不见，他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一周之后，方立斌将手机开机，收到了很多亲朋好友安慰的信息。方立斌一个都没有回，他只给石更打了一个电话，表示想去海川散散心，石更高举双手表示欢迎。
到了海川石更的住处，为了说话方便，吃饭的时候，石更和方立斌没有在楼下吃，而是在楼上书房吃的。
“你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你因为是政府官员，所以你的事情被曝光了。如果你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算什么呀？这就算个屁。此时此刻，当官的，干别人媳妇的，不知道要有多少，只不过就你倒霉而已。说来这也是命，注定你的仕途之路就这么长，那就顺其自然好了。而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个人也根本不适合当官，平心而论，就靠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你能干到处级吗？你干不到，因为你压根就不是一个当官的料。承认吗？”石更问道。
方立斌点点头：“承认。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很清楚的。但是当官他妈这个事儿它有瘾啊，你一旦当上了，还能往上爬，你就不愿意下来呀。关键是下来也就算了，还以这样的事情下来，这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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