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罗子良肯定地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我心里,在你们的心里。我心里有公道,所以今天我才会到这里来;你们心里有公道,你们听到锣响,也才会跑到这里来堵我们,不是吗?”
那老者怔了怔,不由得语塞。
许久,那老者才叹气道:“同志呀,这个小月儿精神不太好,受不了刺激了哇。她现在不见任何外人。”
“不,她只不过是被人误解,受到的打击太重,迷茫了,困惑了,对人失去了信任,失去了自我,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事情。”罗子良冷静地说。
“你确定?”那老者说。
“我确定!”罗子良郑重地说。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老者说,又转身对院门里的大娘说,“她婶,让他们进去见月儿一次,放心,我们就守在门口,如果他对月儿有什么,我们绝不让他走出我们村庄!”
听到老者这么说,那位大娘才不情愿地让罗子良和欧阳玉玲进去。其他村民依然站在门前的过道上等着,并没有散去。
那大娘带着罗子良和欧阳玉玲穿过小楼,进入后院。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坐在轮椅上,脸色青白,目光呆滞,痴痴地看着树上的一只鸟儿。
她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发现是两个从未见过的人,马上全身发抖,歇斯底里里叫道:“滚开!快点滚开,我不要见到你们……”
那大娘心酸地劝道:“月儿,他们是滨海大学派来了,就是来看看你,别这样,好不好?”
谭馨月继续喊道:“我谁也不见,快把他们赶走,赶走!”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你们还是走吧。”那大娘无奈地对罗子良说。
罗子良伸手制止了她和欧阳玉玲,自己慢慢向谭馨月走去。
谭馨月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惊惧地看着他靠近。
“谭馨月同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曾经说的话没人相信,但我相信,所以我才找了过来,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公道,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好吗?”罗子良一步一步靠近,一字一句地说。
谭馨月呆呆地望着罗子良,良久,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天晚上,你和你的同学一起去酒吧喝酒,然后那个苏自轩趁你醉酒之际,想强行占有你,但你惊醒以后,竭力反抗,然后跑向阳台,没想到失足掉了下去……当你醒来后,你说的话没人相信,你的同学还背叛了你,同那个苏自轩沆瀣一气,说你胡言乱语,并强行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罗子良轻轻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呜呜呜……”谭馨月蒙着眼睛抽泣着。
“我那苦命的孩子……”那个大娘也随着哭个不停。
一旁的欧阳玉玲,死咬着嘴唇,眼泪眩然欲滴。
“你是一名大学生,就应当知道,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被人误解怕什么?受到打击怕什么?只要坚持住,就会有云开雾散的那一天,振作起来吧,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细节,让我们一起努力,这件事情总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罗子良继续劝道。
谭馨月双肩不停耸动,继而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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