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秀玲马上打电话给省委副书记张兴阳,“张书记,我们罗厅长又安排另外的人去都和医院了……”
“什么?……我知道了。”张书记虽然很恼怒,但不在一个下级面前大发雷霆。
他随后打电话给罗子良,语气冷淡地说,“罗厅长,你非要把都和医院逼死才甘心吗?”
罗子良说,“张书记言重了。我并没有逼都和医院,现在他们番然醒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正在大力整改,并主动上交多报销的新农合资金。我只不过派辛处长去见证一下。”
“他们主动上交?”听电话的张兴阳一时回不过神来。
“对,是他们主动的。”罗子良肯定地说。
张兴阳不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又给范中铭打,“范老,怎么回事呀?那个罗子良说你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是不是威胁您了?”
“呵呵,张书记多心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能威胁我什么呀?我嘛,想了想,觉得我们都和医院的管理确实存在了一些问题,致使极个别的医生为了提成,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多报销了一些费用,我们将引以为诫,大力整改,并把多报销的资金退回去。这件事情麻烦张书记您费心了,事情就这样吧。”范中铭已经七十多岁,人情练达,既然已经决定妥协,自然不会去说罗子良的坏话。那样做,只是于事无补,画蛇添足。
“审计厅的罗子良真的没有对你做了什么?”张兴阳再次追问。
“真的没有,呵呵,张书记呀,这是个不错的年青人,我很佩服呢。好了,就这样吧,张书记,有时间咱们再聊,挂了哈。”范中铭说。
张兴阳拿着电话,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呢?虽然想不通,但范老不肯说,他也不好追问。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他也不会再去多事了。
审计厅会议室。罗子良正在召开党组会议。
他严肃地说:
“我现在提议免除企业审计处薛明金处长的职务!原因是,我安排他带人去都和医院审查该医院的账目,但他只干了一天就回来了。说是听从了谁的命令。
“咱们审计厅,是厅长负责制。我,罗子良,是党组书记,厅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的是组织,是整个审计厅,我所作的工作安排,他一个处长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不执行?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如果不处理,以后还怎么工作?
“我的提议,你们几位领导有没有意见?如果有,请说理由。”
虽然审计厅的党组成员只有五位,但气氛一样很沉闷,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闫秀玲,一脸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最后她吞吞吐吐地说,“罗厅长,让薛处长回来,是我给他打的电话。而我,是听从了省委张书记的命令。”
罗子良说,“我知道是你给他打的电话。但他是一名处长,是一名党员领导干部,有明辨是非之心。讲得通俗点,如果你让他去杀人,他想也没想去杀了,那他就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了吗?从这件事情看来,他这个人没有一点组织原则性,脑袋里没有对组织、对上级的敬畏之心,没有工作准则。我是他的上级领导,这一点,他很清楚。对工作安排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可以向我反映,而不是听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电话就临阵脱逃。如果是在军队里,他这样的人早就被一枪击毙了,还用开会在这里讨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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