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枪找回来了,匪徒也死了,对政府、市民都有了交待,本应该早点结案,大家都皆大欢喜,立功的立功,受奖的受奖,多好的事情呀,可罗市长不让结,放在那里,害得我们连写个总结都不好写,哎哟喂,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姜维康摇着头说。
“他那么做的目的和用意,我们也无从得知,我们也没法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黄建国说。
“没错,没错,还是黄老弟想得开。”姜维康笑道。
“姜局长,我这次来,是向您拉存款的,我们鑫发公司给的利息是银行的四倍,把钱投入鑫发,是最划算的。”黄建国开门见山地说。
“呵呵,兄弟呀,我现在哪有钱投资呀?饭都吃不上了都。”姜维康不停叫苦。
“姜局长,我现在已经不在政府部门工作了,你不必在我面前喊穷,也没必要对我藏着瞒着的。您也知道,钱放在家里是最不保险的,尤其像您这么一个高级别的官员。拿出来投资,可以钱生钱,赚点旅游费不是更好吗?”黄建国说。
“投到鑫发公司,保不保险呀?”姜维康的心被触动了。
“当然保险了,以郭总的实力,想必您也知道,那就是一艘航空母舰,永不沉没的大船。您可能不清楚,为什么给投资者的利息只是银行的四倍吗?那是法律规定民间借贷最高的利息,一切都是有章可循。实不相瞒,在市政府各部门中,有很多人都在鑫发投资呢……”黄建国滔滔不绝地说。
“哦,市政府有很多人投资?有哪些人呀?”姜维康好奇地问。
“不好意思,姜局长,这个事情我可不能向您透露,私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我要是跟您说了,那就是违反职业道德,以后我就没法在鑫发混下去了。对泄密的事情,鑫发公司的处罚那是相当重的。”黄建国郑重地说。
“不说那就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姜维康本来就是试探。
黄建国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跟姜维康聊了近两个小时。最后,姜维康同意向鑫发公司投两百万!
郭伯明为此很高兴,马上奖励给黄建国十万块钱的提成。
看到轻松赚到这么多钱,黄建国有些发怔,心想,这算不算受贿呀?现在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敢再有侥幸心理,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罗子良的掌握中。他马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罗子良。
“姜维康哪来的那么多钱?”罗子良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这里的工资虽然高,但物价也很高,工薪家庭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也是很不正常的。
“这就不知道了,看样子,他还没把家底都拿出来呢。”黄建国说。
“这件事情先放着,对了,你把在鑫发存钱的公职人员的名单给我传一份过来。”罗子良说。
“好的。罗市长,那十万块钱怎么处理呀?”黄建国问。
“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公务人员,主要是这笔钱数额比较大,我觉得呀,你还是先不要动,等以后看纪委部门的意思吧。”罗子良想了想说。
……
雷文蓉正在办公室里闲坐的时候,忽然听到值班室里传来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哭声似乎是一个女孩子发出来的。她有些好奇,就背着手走了过去。
果然,值班室里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在不停抹眼泪,雷文蓉就问,“老张,怎么了?”
正在做录笔的干警老张说,“雷所长,这个人来报警,说她家的工厂被砸烂了,她爸也被人带走了,让我们出警去调查。”
雷文蓉就皱起了眉,“居然有这种事情?太胆大包天了吧?那就快点带人去看看呀。”
老张急忙把雷文蓉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雷所长,这种事情我们没法管……”
“为什么没法管?砸工厂,绑架,这个已经涉嫌违法犯罪了,不管行吗?”雷文蓉质问道。
“雷所长,小声点,砸工厂的,绑人的,都是郭总的人,我们能管得了么?”老张有些紧张地说。
“是郭总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雷文蓉怔了怔。
“那家工厂我知道,是做服装的,因为经营困难,还不起郭总的钱。郭总就让人去催了,只不过是态度过激了一点,没什么大事。”老张知道不少内情。
“郭总放高利贷?”雷文蓉明白了过来。
“嗨,这叫民间借贷,全国各地都有。这种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没必要多管闲事。”老张说。
“工厂都砸了,人都绑走了,我们派出所能不管么?”雷文蓉有些头痛地问。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自己去借钱的呀,当初并没有人逼他。现在还不起钱了,跑来找政府诉苦,有这么好的事情吗?”老张说。
“你那么清楚,说一说那个女孩子的爸爸借了多少钱,为什么还不起?”雷文容又问。
“借了五百万,月息六分,一个月就是三十万的利息。因为工人不好招,订单没有按时完成,资金回笼不了,所以……”老张说。
“一个月三十万的利息?那么多!”雷文蓉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都是正常的利息,如果不按时还钱,就要交高额的滞纳金,那就更高了。”老张对这些套路,知之甚详。
“既然只是因为资金回笼不了,就可以等一等嘛,何必杀鸡取蛋呢?”雷文蓉不由得对这位商人同情了起来。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做他们这一行的,时间观念是很强的,以小时计算。这可不能讲人情,一讲情面,就是坏了规矩,以后别的人都会找理由了。”老张说道。
“不行,就算是欠钱,那也不能采取过激的措施,出了人命怎么办?叫上几个人,我们一起去看看。”雷文蓉命令道。
“雷所长,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种事情,所里的人都不愿意去,就算是去了,也是出工不出力,到头来,没什么用的。”老张却站着不动。
“为什么呀?”雷文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命令居然有人不听。
“郭总的鑫发公司,所里很多同事都存了钱的。我们去出警,这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么?”老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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