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话,他只好苦笑着说,“伯伯,您说的对,我理解,我特别理解。”
大李的父亲继续说,“所以啊,你看我们家说钱吧,不算多,但足够用。也不在于你嫂子去赚那几个钱,也不在于你嫂子有什么编制不编制,对我们来说那都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你嫂子在单位那口气得争啊,哪怕就是把今天这个事办成了,你嫂子明天就辞职,那也得办。人情往来,就是这么奇怪。”
这下王成就更尴尬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和评判这一番话。
李木子和他妈妈对视了一眼,低着头吃饭。
为了转移话题,王成赶紧抬了一杯酒,对大李的父亲说,“伯父,其实这事儿真的没有什么的,我和大李哥是好兄弟,只要您用得上的地方,只要事情合情合理合法,我一定会帮。”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李吧,毕竟还是在封闭系统工作,接触到的人和事都有限,他不像你,你平时都能接触到下面的一些主要领导,所办的事自然也多,但你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我绝对不会找你。”
喝了会酒后,大李鬼鬼祟祟的拉着王成说,“我们去开个黑吧?”
王成愣住了,“开黑?开什么黑?”
“不会吧?你连上网都不知道,这是黑话、行话呀。”
“不去、不去,这都喝了酒,回去睡觉。吧每天的生活工作已经这么紧绷了,还有时间跟你去网吧开黑?再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王成说着,便在路边招了一辆车,和家里人上车回家了,现在他住的小区距离老城区有一段路程,因此他最近也很少出来吃饭吃夜宵了,因为回家不方便。
去年某个月,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自己晚上出来吃饭吃夜宵,光打车的费用一个月平均都两三千了,身体累垮不说,还劳民伤财。
在车上,李木子也没有说话,直到下车,她才问:“你今天帮了嫂子什么忙啊?她怎么这么激动?而且大李哥他爸爸说了那么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我都搞不懂了。”
王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告诉给她。李木子沉思了很久,并没有说话。
这时,朱朗的电话打过来了。
“在忙吗?到我这来喝两杯吧。介绍几个兄弟给你认识?”
“哥,今天晚上你理解一下,我是真来不了了,刚喝完酒打车到家,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改天我请你。”
为了不让朱朗多想,他还自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照片中,他满脸通红。
“注意身体,好好休息,过两天再聚。”朱朗立马回了一段话。
朱朗突然在王成工作期间打了电话给他,表示想要到办公室找王成,如今朱朗没有了那台叶书记的红旗专车,所以不能够自由出入常委楼了。
常委楼的出入权限说严也严、说不严也不严。
严是因为拥有常委楼出入证的领导特别少;不严是因为只要开着省领导的专车、只要是从省领导专车上下车的人,基本上都能进,哨兵并不会拦。
王成特意跑到楼下去接他,在体制内就这点难:稍微做的不好,别人便认为你是摆架子,以前的一切好可能就忘掉了。
现在朱朗的怨气有点大,王成不想与他为敌,所以便处处表现的比以前还要尊重他。
朱朗手上拎着一盒茶叶,茶叶的包装袋里塞着两条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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