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位,领导在与不在,一般来说总是有很大的区别。
乔玉莹和郝海平前脚刚走,齐晓敏立刻对陆春晖说有点急事,拿起包就走了。自从郝海平书记来了以后,她上班逛超市的机会越来越少了。陆春晖也伸了伸懒腰,发出放松舒服的声音,当着陈方凌,他不好意思提溜衬衣手拍肚子。
但偶尔陆春晖的原形样还是被陈方凌看在眼里,就觉得好笑,心想这个陆主任,在领导面前一副很认真严谨的做派,加上小伙长得帅,挺人模狗样的。可领导刚走就就原形毕露了。当她把这话说给萧何吏听的时候,萧何吏忍不住哈哈大笑。
陈方凌也学着陆春晖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对陆春晖说:“陆主任,你听会电话,我去综合科玩会。”
陆春晖知道陈方凌又要去找萧何吏,这也难怪,就算是他,也觉得其他几个人太正经了,一起工作可以,一起玩就少了些乐趣。
他正起身子,故作严肃地说:“去综合科可以,但萧何吏不是个东西,你千万别离他近了。”
“就是啊,萧何吏老欺负我。”陈方凌撅着嘴说:“还有王工,别看他笑眯眯的不言语,就连笑容也是跟萧何吏一伙的。”
陈方凌与萧何吏打闹惯了,对别人都尊称“工”,而对萧何吏总是直呼其名。
“你去吧。”陆春晖知道这丫头的心早飞过去了:“叫个人过来听电话,我出去一下。”
陈方凌蹦蹦跳跳地来到综合站:“陆主任安排的,说过去一个人听电话。”
萧何吏故作不解地问:“那你做什么?”
“我来陪你们聊天。”陈方凌笑眯眯地说。
“我看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听电话吧,我们几个聊得挺好,不用有人陪。”萧何吏笑道。
“你!哼……这可是陆主任安排的!”陈方凌背着双手,仰着头,搬出了她的领导。
“好了,我过去吧。”一般在这种时候,只要段文胜在家,都是他出来解围。
来到办公室,段文胜坐在陆春晖的座位上托着腮看着窗外沉思。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目光才会飘得很远。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努力,从来没有松懈过,虽说也达到了一些预定目标,可是有些事,他却很有挫败感。大学时,他曾经喜欢一个同班女同学,叫乔素影。一想起那张清丽俏皮的脸庞,段文胜的心就立刻被幸福充满。在他心里,乔素影几乎是完美的,聪慧,善良,平和中微微有点清冷,却又有时俏皮。学校里曾有几个家境特别好的同学送她昂贵礼物追求她,她连看不看就给退回去了。而他,当年也算是很多女生的倾慕对象,暗送秋波或直抒心意者也不算少。但他却只是对乔素影情有独钟,而乔素影对他,心却仿佛比千年寒铁还硬,总是委婉而不留任何余地的拒绝。可是为了萧何吏,她却哭完了笑,笑完了哭,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最近听有的同学说,乔素影可能要调来东州,他心里又欢喜,又有些担心,欢喜的是离乔素影又近了,担心的是,她来是不是为了萧何吏呢?
一想到这些,段文胜的心就隐隐作痛,自己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求爱就这么失败了,而且是败在了一个跟自己一样无钱无势的农民儿子手里,想找点虚伪的自我安慰的借口都难。
还有陈方凌,这丫头看似天真烂漫,其实也是人小鬼大,古灵精怪,陈玉麒对她温柔体贴,虽然萧何吏粗枝大叶看不出,但这丫头心里肯定跟明镜一样。可她就一直装迷糊,看得出她对陈玉麒,也包括对自己和温叶秋都没什么兴趣,倒是整天围着萧何吏转悠。就像刚才,领导前脚刚走,这丫头立刻欢的不行,蹦着又去找萧何吏了。
萧何吏到底好在哪里呢?段文胜对自己的很多判断都产生了怀疑,不但陈方凌,还有陆春晖,甚至连温叶秋都与萧何吏走得很近。更不用说陈玉麒了,看得出萧何吏估计是他在局里唯一信任的人。
想想这些,段文胜不禁有些微微有些烦躁。
正想着,陆春晖和齐晓敏前后脚回来了,陆春晖朝综合科那边努了努嘴:“还在那边呢?”
段文胜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陆春晖把手里提的一包文件放在桌子上说:“文胜,你回去吧,我和齐大姐听电话就好了。”
段文胜点点头,刚要开门,门却开了,原来是陈方凌撅着嘴回来了。
陆春辉笑道:“怎么了,刚才出去还欢天喜地的,去了趟综合科怎么撅着嘴回来了?是不是萧何吏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就是他!”陈方凌气鼓鼓地趴在桌子上,眼里还噙着泪。段文胜心里一酸,萧何吏啊萧何吏,别人对你好,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以前对乔素影如此,现在对陈方凌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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