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有点愕然也有点兴奋地点点头。
冯副乡长脸上不见了惯有的笑容,出神地望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很多事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有的事能做,有的事坚决不能做。”
萧何吏看着冯副乡长那张好似无奈的表情,心里有些明白了,其实那些车和人他都已经看到了,只是装作没看到而已。
回到租住的小破屋,萧何吏还在反复回味着冯副乡长的话,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如果当时说了做了呢?下车阻止?报警抓人?无论哪种情形都可能将会导致一个新的突发事件,这或许是省市区各级领导都不愿意看到的。
领导重要?法律重要?人民生命安全重要?想的头疼的萧何吏终于迷迷糊糊睡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看到许多人在坑里向外抬猪,他大叫着跑过去阻拦,却被那些人抓住丢到了坑里并不停地向他身上填土,他大叫,但没人听见,就在土就要漫过嘴的时候,才突然从梦里惊醒,一摸身上,湿淋淋地全是汗水。
第二天东州时报用不大的篇幅正面地报道了此事,大家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谁也没想到,中午的时候,东州新闻电视台对生猪事件也进行了报道,冯副镇长的镜头没有出现,萧何吏的讲的那句话却完整地播出了,而且旁边赫然打着几个字:法规专家。
区里有些领导也看了新闻,很高兴,说农林局不简单啊,居然有这么年轻的专家。
萧何吏听说后,喜悦的成分不多,窘迫的成分倒不少,因为他知道自己讲的那几句话磕磕巴巴的,实在是不敢恭维。到了晚上,赶紧回到租屋,一头钻进陈玉麒的房间打开了电视,迫不及待地等着晚上的重播。等画面出来后,却惊奇地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磕巴,而且好像很流畅的样子。看着萧何吏迷惑的样子,陈玉麒笑道:“人家有剪接啊。”
萧何吏很想去一趟无害化处理厂,看看那些猪到底被挖走没有。各方面的原因,拖了好久也没成行,后来渐渐去看的欲望就淡了,估计早就被做成火腿肠或者香肠了吧。
有了这个念头,萧何吏半年之内对香肠火腿之类是望而生畏。
萧何吏因在电视上露了一个小脸,而且是以专家的名义,这让几个领导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其中郝书记的态度变化最明显,在一些场合多次说年轻人就要敢说敢做敢负责任,我看小萧这方面就不错。
赵逸云也因了这件事与萧何吏关系密切起来,开始让萧何吏参与站上许多重要的工作。虽然工作多了,但萧何吏的心情却异常地愉快起来,终于摘掉了自封的综合科第一闲人的帽子,也是有工作可干的人了。为了不辜负赵逸云的期望,萧何吏对每一件工作都是尽心尽力务求完美。
就在萧何吏很有信心与王叶秋一较长短的时候,却发生了点小变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一点都不错。
科级竞争终于热热闹闹乱乱哄哄地登场了,然而,萧何吏和王叶秋却成了看客。
事情的缘由是单位调来一个神秘人物,叫刘文正,四十三岁,身材魁梧,浓眉方脸,异常严肃却又让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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