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局长,我服你了!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利索。”与乔玉莹关系很好的清河区水利局局长的口气透着无奈失望和埋怨。
“乔局长,一个科级竞争也能翻了盘子?你是不是成心的啊?” 市财政局计划处处长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不满。
“乔局长,竞争结果出来了,虽然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事情毕竟是出了,这个时候不要埋怨谁了,下一步怎么办?可要考虑周密一点,不要再出意外了。”分管文教卫生的副区长语气很和蔼。
“乔局长啊,山不转水转啊,谁都有求到谁的时候,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市农办主持工作的副主任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的没水平,一点也不像副厅级的领导。
“玉莹啊,这件事我听说了,影响很坏,你要赶紧拿出个方案来,否则你将来的工作会很被动。”一个关系不错的老领导善意地提醒。
“乔局长啊,你们黄北区还点正事没有啊?李青云那么能干的人才居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伙子竞争下去了?你们还讲不讲点公心啊!以后还怎么跟你们配合工作!”市水利局副局长如是说。
……
这些打电话的人员,属于黄北区的很少,主要是其他县市区农业局、林业局、水利局的一把手,还有几个是市财政、市农办的领导。他们的意思很明白,第一,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第二,必须纠正这个结果。
区区一个科级干部,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乔玉莹很想大笑几声,但却又笑不出来,幽幽地叹了口气,也怪自己太大意了,早知如此,当初卡住萧何吏的报名资格,就根本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退一步说,即便萧何吏报上名,自己如果能提前开个通气会,集中一下思想,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啊!
在检讨自己的时候,乔玉莹心里也在怪着李青云和萧何吏,怪李青云枉自平时号称人缘好业务高,笔试丢脸就算了,连个打分居然都败给了萧何吏。这萧何吏也是,你说你凑什么热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净添乱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任永书,他也接到了几个电话,其中一个老领导的电话让他的心情不能平静,说虽然老书记出事了,但他的政治生命未必就是划上了句话,让他在局里搞好各种关系,做好被考察的准备。
他的老相识,李青云的父亲也打来了电话,口气很温和,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多帮忙。这让任永书心里很有点惭愧。
朱兆强也是辗转难眠,心里充满了懊恼。萧何吏竟然胜出了!早知道李青云这么不顶打,自己何必退出呢?况且这二队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这次组建二队,把所有的临时工都集中到了一起,虽然是临时工,但也分有个三六九等高低上下。有一些是普通的农村青年,毕业于农校、牧校、水专之类,算队里的中坚力量。还有一些有后台的临时工,不管拐上几道弯总能与一些局长甚至区长挂上关系,依仗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虽然是临时工的身份,却也一直感觉优越,甚至对一些没有关系背景的正式人员都不放在眼里,这次被集中到二队与那些普通的临时工一起工作,很是觉得贬低了身份,处处不听指挥调遣。
朱兆强担任二队队长以后,有两个难题摆在他的面前。
一个难题是那些关系户,工作从来也没指望他们,朱兆强只想他们能安静地休息,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满意,天天说东说西,冷言冷语,挑拨是非。
另一个难题是执法的中坚力量,那些农村户口的年轻人几乎都在动检执法,相处较为融洽,相互感情也比较深,两个同事在执法中的遇害,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而凶手一直未归案,局里领导也不闻不问,已经让他们感到心凉,后来又听说赔偿费居然差别如此之大,更是让他们心寒如冰,干起工作来,便开始应付了事,多交多收,少交少收,不交不收。那些个摊户不说个个精似鬼,起码是没有傻瓜痴呆,慢慢地交费越来越少,到了后来几乎就不交。
朱兆强给他们开了三次会,要求加强收费,但几乎没有效果,反倒催促他赶紧协助公安捉拿凶手。
二队本来就是后娘养的儿,娘不疼,爹不爱,局里不但不拨付钱,还要队里每月交管理费,而且队里所有人员的工资福利都要由队里自行筹措。以目前的收费情况,眼看着工资就要发不全了。
一想到这些,朱兆强就心烦气躁。
其实,除了他们,还应该有一个人睡不着,那就是李青云。虽然喝了一肚子闷酒,却没有酩酊大醉,脑子依然很清晰,该打的电话都打了,并且根据电话对象的不同,或者装可怜,扮委屈,或者借酒耍疯,或者含沙射影。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第二天上了班,大家都约好似得闭口不谈竞争的事情,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萧何吏略略有些踏实,他实在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稳的没有任何波澜,虽然萧何吏内心里略有些期待,也略有些兴奋。
唯一变化比较大地是陈方凌。
最初,虽然看得出她在尽量想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模样,可每次见了萧何吏还是掩饰不住有些羞涩不安。可很快地,那些羞涩不安就不见了,反倒是眼里常常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狡黠。
两个人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就变得亲昵了起来。陈方凌的语言、神情、动作慢慢地都变得与以往不同,对萧何吏的穿衣戴帽,包括吸烟玩游戏都开始干涉起来,人也变得唠叨;两个人也越来越多的单独去吃午饭,只要没有其他人,陈方凌总是很自然地就挎起萧何吏的胳膊;更要命地是,两个人亲吻次数猛烈地攀升,很有些像闸门被洪水冲开后一泻千里的情形。
这些都让萧何吏多少感到有些不适应,但不适应并不是感觉不好,相反,他越来越沉浸在这种改变的快乐中。以前,他很少与女孩接吻,总有种不卫生的担忧,但与陈方凌,尽管在那晚后的第一次接吻时,心里多少还有点心理障碍,但几次以后这些障碍就不再存在,完全放松地沉浸在了口舌的享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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