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心里一喜,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劳柳莽却又说道:“你去跟任书记说一声,就说我同意了,问问他有的别的意见没有?”
“哦,好的,那我就去了劳局长。”萧何吏美滋滋地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劳柳莽又喊住了萧何吏,面无惭色非常认真地说道:“单位给你拿了一千四百块钱,你小子至少得拿出二百块钱请我啊!”
萧何吏觉得头上一阵冒汗,还是第一次听局领导提出这样的条件,这到底是个什么领导啊!但心里想归想,嘴上还是连忙说道:“一定,一定。”
劳柳莽仿佛对萧何吏的回答比较满意,挥挥手:“去吧。”
萧何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逃一样出了局长办公室,快步向任永书的办公室走去。
任永书一见萧何吏,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喜悦的表情,自从重新上班,他一直很想找萧何吏谈谈,但一来因为刚上班头绪太多,二来也还没想好怎么谈,所以就一天天拖了下来。对萧何吏,他内心里是有些内疚的,尤其是知道了萧何吏近两年的境况,但是,由于他还摸不清劳柳莽的想法,所以也不愿给萧何吏提前保证些什么。
“何吏,来了,快坐!”任永书热情地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杯子,要给萧何吏沏茶。
萧何吏连忙上前,伸手想夺杯子:“任书记,我来。”
任永书态度很坚决,带些固执地亲自给萧何吏泡好茶,递给了萧何吏,这才坐回椅子上问道:“何吏,人生就是这样,世事无常啊,转了一圈,咱们又回到当初的原点了。”
“是啊,”萧何吏点点头,虽然也恨过任永书,但时隔两年,怨恨早已消淡,何况,任永书也受到了甚至是稍显过重的惩罚,所以这时相见,反倒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吸着烟,喝着茶,足足聊了有半个多小时,萧何吏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还没说,忙站起来把文件递给了任永书:“任书记,一个学习培训的通知,劳局长说他同意了,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任永书接过文件,先笑了笑,心想这个劳柳莽,好人你都做了,坏人让我当吗?带上眼镜,拿起通知仔细看了起来,刚看了一行,就放下了,一脸吃惊地望着萧何吏:“何吏,你?怎么去参加这种培训?你不一直是党员吗?”
“呵呵,”萧何吏有点头疼,又扯到这个问题了,总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吧,便只好笑笑:“嗯,退党了。”
“退党?”任永书不相信地望着萧何吏,脸上全是内疚:“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啊,何吏,我真是对不住你了!不过,上次你好像没有受党纪处分啊?”
萧何吏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难堪的话题,笑笑说道:“跟那件事没关系,任书记,你看我能去参加学习吗?”
“哦,”任永书听跟上次的事没有关系,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应了一声继续看起通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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