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萧何吏笑笑没做声,云飞扬便一调车头向朱家村驶去。
车进了村,来到一个小商店门前,王野农刚想下车,云飞扬已经解开安全带下去了,便连忙跟了上去。
萧何吏刚才也被吓到了,觉得胸口隐隐有些发闷,便也推开车门下了车,呼吸一口凛冽的空气。
“麻痹的!现在是什么世道啊!怎么他吗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凶啊!哎呀!你妈的,轻点!老子胳膊都断了你知不知道!”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飞扬和王野农已经进了商店,萧何吏回过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是村里的卫生室,门半开着,里面影影绰绰站满了人。
“哎呦!我草你吗啊!能不能轻点!妈个比的!”那声音又传了过来。
怎么这么耳熟?萧何吏心里好奇,便无所事事地晃了过去,来到卫生室门口探头向里一望,果然是老相识,呲牙咧嘴一脸痛苦正被大夫打绷带的那个人正是上次带人去老杨头那里闹事的王二狗子!
再看看其他人,有好几个也面熟,估计那天也在场,一个个鼻青脸肿骂骂咧咧的。尤为显眼的是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一个就是身材魁梧雄壮的朱家村支部书记兼村主任朱勇霸,另一个则是短小精悍五短身材的副主任朱玉贵,朱勇霸面沉似水,朱玉贵则叼着烟,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呀,你妈的.......”王二狗子好像又被弄疼了,忍不住叫了起来,可是这次还没等喊完,就被朱勇霸给骂住了。
“喊你麻痹啊喊!几个他妈的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还他妈不够丢人啊!”朱勇霸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朱书记,稍安勿躁。”五短身材的朱玉贵给人的印象就是足智多谋,几缕鲶鱼胡在嘴角两侧稀稀疏疏,活脱脱一个古代的师爷。
朱玉贵走到王二狗子面前,冷冷地问道:“你们今天去老杨头那干嘛去了?”
王二狗子仿佛怕得忘了疼,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不,今天大年三十了,弟兄们见那边的工地还热火朝天地干着,就,就,就想去置办点年货。”
“朱书记是怎么说的?不是不让去老杨头那里闹事吗?”朱玉贵冷冷地望着王二狗子,声音冰凉:“怎么?在朱家村,朱书记的话不好使了吗?”
“不是不是......哎呀!”王二狗子见朱玉贵给他扣大帽子,心里顿时慌了起来,想摇手否认,却动了伤处,不由疼得哎呀起来。
“上次挨揍挨得还不够?还去?!!!”朱玉贵冷冷地说完,侧头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朱勇霸一眼,上次丢脸的事还历历在目,今天却又来了一出。
“我,我们,我们打听好姓徐的那女的没在,光老杨头和施工单位的人在,我们也没去惹老杨头,就想跟施工单位要点的.......”天气虽冷,王二狗子却连疼带怕,脸上居然流下汗来。
萧何吏吃了一惊,刚才从几个人的言语中,他隐约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徐少姑干的,她能干得出,也有这种能力,可是现在听说徐少姑不在,而动手的又是个女的,不禁好奇心陡起。
“萧哥,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云飞扬和王野农已经悄悄地站在了身后。
“听听再说。”萧何吏接过烟,取了一支点上,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站在了门和窗之间的墙后面,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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