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安加森轻描淡写地说知道了,事情也已经查清了,是一场误会,考虑到举报人的出发点不是动机不良,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他不要再过问了。
区化平忽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从内心来说,他自然希望这封信的内容不是真的,他更愿意相信安加森的话。安加森这几年尽心尽力地为郦山的发展鞠躬尽瘁,无私奉献,他是看在眼里的。他是他所敬重的领导和老大哥,他的份量自然不是那梅所能比拟的。可是庚长福的检举与他的死,加上那梅所提供的终点,让他很难不把这些联系起来。
区化平犹豫了,可是那时庚长福的尸体已经火化,出事车辆早就被修理厂拉走,现场也早就不再存在,调查无从下手,也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这件事一直郁在他的心里,当他得知陆渐红是为此事而来的,便点拨那梅去陆渐红下榻的水乡人家大酒店找他寻求帮助。
至此,陆渐红才知道自己的猜测有误,他感到一阵欣慰,郦山的班子还是团结的,可是欣慰之余,一丝阴云却爬上了他的心头,庚长福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如果不是,安加森会不会有什么牵连?这是陆渐红所不愿看到的,他毕竟是他曾经的部下。
“化平,你觉得庚长福是不是遭了毒手?”陆渐红把问题抛给了区化平。
区化平苦笑了一下,把烟头弹出车窗,很谨慎地说:“我不知道。”
陆渐红默默抽完最后一口烟,才道:“开车吧。”
很快到了庚华国的家,将县政府的承诺带到,又把那五万元的存单交到了未亡人的手中,媳妇、公公都孩子般哭了:“长福,你看到了吗?”
陆渐红心头一阵索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是难以表述的,劝了老人家一阵子,这才止住。
这时,乡党委书记和乡长连袂赶到,一下车就自我检讨,领导驾到没有远迎。
区化平面无表情,也没有向他们介绍陆渐红。
陆渐红很欣赏区化平不显山露水的处理态度,也不理他们两个,安顿好老庚,让他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政府提,只要合理的一定解决,之后,便回到了郦山。
离开的时候,陆渐红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他在想,如果没有高福海的指示,他会这么尽心吗?
他没有在郦山吃饭,在电话里与安加森道了别,便踏上了回燕华的路。
在路上,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此事如实向高福海汇报,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把事情推向复杂的境地。突然间,他的眼前又闪现出那梅那张饱含泪水的眼睛,他觉得对不住她的信任与期盼。
尽人事,听天命。陆渐红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铁忠诚的话。
该做些什么吧?陆渐红作出了决定,去准安一趟,找李昌荣沟通一下。
奥迪猛地旋转了一下,转回了头,向准安方向驶去。
到准安时已是十一点,陆渐红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当然这个时候安然是不可能在家的,拨了安然的电话,仍然是秘书闵敏接的电话,看来安然的心还不够硬,如果是自己的秘书犯了这种大忌,那是不可饶恕的,当时就要换掉。
陆渐红的电话号码闵敏已经很熟悉了,一接通便笑道:“陆秘书长您好,我是安总的秘书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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