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军又点了一根烟,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有些干部如果在军队里,我非毙了他不可。”
陆渐红道:“前几天开了常委会,没见到你参加,我很奇怪啊。”
彭军不屑道:“你可别说我目无组织,老李走了之后,像那种常委会,简直就是狗屁,完全就是梁万崇的一言堂,去了痔疮都能坐出来。”
这家伙,到底是部队的,胆儿肥肥,居然把严肃的常委会形容成狗屁,陆渐红心中哀叹,嘴上却道:“彭政委,我有个不情之请。”
郎晶真的很生气,昨晚陆渐红没有来就罢了,今晚上他还是没有来,而且是在自己千叮万嘱的情况下不来,电话打到陆渐红的手机上,陆渐红正好从军分区出来。
“渐红,你心里没有我。”
“我有事。”陆渐红的心头没来由地一阵烦躁,难道以前那个刁蛮的郎晶又回来了?
“对不起渐红,我只是因为你没来而感到失落,没有干涉你的意思。”郎晶敏锐地感觉到陆渐红态度上的细微变化。
“我真的很忙。”陆渐红再次重申了一遍。
“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事业,偶尔想一想我就可以了,晚安。”挂上电话的瞬间,郎晶的泪流了下来。
“小娜,我们走吧。”
陆渐红没有想到,郎晶就此彻底地脱离了他的世界,在俊岭的三场演唱会居然会成为郎晶最后的绝唱,谁也想不到郎晶在她事业的最高峰时选择了退隐。
这个消息是陆渐红很久以后才从报纸上知道的,郎晶宣布退出歌坛之后,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到办公室没多久,李重光的电话就过来了,说有事情要当面汇报。
见了面,李重光的神情很凝重,根据岳兆明记事本上的记录暗暗追查,并不困难,不过李重光发现一个很诡异的现象,那就是交待问题的都是一些小喽罗,而且都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换言之,就是并没有重量级的落网。
陆渐红的心里紧了一紧,嘴上却道:“或许这是个好现象,岳兆明的笔迹也并不一定完全就是事实。”
李重光的目光有些复杂,忽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陆,你畏强权吗?”
陆渐红淡淡地笑了笑道:“那要看权有多强。”
这句话的意义很广,在与腐败斗争的过程中,还要学会保全自己,命都没有了,怎么斗争?与腐败斗争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因为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很多关系不是自己所能吃罪得起的,官场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够圆滑地保身,你还没查下去,就已经没有资格再查下去了,还怎么谈反腐?
当然,这些话陆渐红是不会明着说的,一切都要靠李重光自己去领悟。
李重光沉默了几秒钟,心头有了决定,迎着陆渐红的目光道:“事实情况或许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陆渐红并没有急着去问是什么情况,反而道:“我要的是证据。”
这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般,李重光原先皱着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点了点头,道:“有。”
次日上午,陆渐红接到通知,召开。
梁万崇反常地比陆渐红先到了,陆渐红心中冷笑,有些等不及了,是吧?
缓缓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陆渐红轻轻扫了各一眼,个个正襟危坐,黎达友和祝恩来的眉宇间有一丝担忧之色,其他人则都是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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