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渐红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觉得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汪含韵这个人。目前政局多变,这个人事陆渐红有点看不懂,他必须要知道汪含韵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这样才有助于他的判断。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任老爷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事调整,可是任老爷子至今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呢?陆渐红立即否定了,接着他便想到了另一个人。
想到这个人的时候,陆渐红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想到的不是组织部长林玉清,也不是已经调离的秘书长景珊,而是惠英红。
是的,正是副秘书长惠英红。
理由很怪异,却很充分,因为她是在京城工作的,汪含韵也是在京城,加上惠氏家族的处境,她没有理由不知道汪含韵的来路。可是她在自己这儿碰了钉子,找她极有可能自取其辱啊。
心烦意乱地想了一阵,陆渐红有些举棋不定,只得先放一放,既然汪含韵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还是先维持眼前的局面再说。
正这么想着,便听得外孟子玉道:“,您好。”
陆渐红微微一愣,立即起身,门已经开了,呈现在眼前的是汪含韵那张黝黑的脸,只是脸色似乎已经不那么板了,显得颇有些柔和,只是这个柔和的神情出现这张脸上,不是那么太协调,反而别扭得很。
陆渐红走出办公桌,笑道:“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汪含韵微微一笑,道:“刚到甘岭,先到各个办公室摸摸门,的办公室离得最近,所以先来了,没有打扰工作吧?”
“没有,没有。”陆渐红笑道,“请坐。”
这时孟子玉已经泡了茶,泡了好茶过来,然后便退了出去,梁恩东也不进来,坐在外面跟孟子玉闲聊。
汪含韵淡淡道:“我以前在B省组织部,后来又到中组部,没搞过经济。在中组部的时候,一直便听说,甘岭出了一个年轻有为的经济能手,我刚刚看了一下资料,工业在甘岭省的经济总量中占了20%,虽然不多,不过我知道甘岭省的工业发展也才刚刚起步,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此成绩,不一般啊。”
陆渐红有些不明白汪含韵的来意,笑着道:“汪书记过奖了,甘岭的工业发展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与各届同仁的努力也分不开,况且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敢稍有懈怠。”
汪含韵点头道:“陆书记的担子很重啊。”
陆渐红更看不懂汪含韵的意思了,只得借散烟过去先打个岔,这个烟自然是特供,汪含韵接过来的时候,有些淡淡的惊讶。在中组部里混迹,自然知道这烟的来路,正所谓有价无市,并非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抽得了这个烟,便是身份的象征。难道关于他的传言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汪含韵的脸上多了一份不同,只是藏在那黑脸上并不容易看得出,笑道:“这个烟太淡了,抽着没劲,渐红书记,抽抽我这个。”
这么一打岔,刚刚关于工作上的话题便被一些无关的事给搅了,聊了一阵子,汪含韵便起身离开,说是再到别的办公室去走走。
送到门口,看到汪含韵去了组织部的楼层,陆渐红这才回到办公室,这个汪含韵真的令他看不透,既按套路出牌,可牌路子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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