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含韵有些不解其意,争辩道:“吴叔,权谋只是为了理顺工作上的关系,把那些杂音消除掉,正所谓磨刀不误切菜工……”
吴打断道:“你那一套诡辩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告诉你,陆渐红这个人你以后不要动,永远也不要打动他的念头,明白吗?”
汪含韵有些不服了,道:“吴叔,您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吴的脸上罩起了一层寒霜,严肃地道:“你到甘岭的这几个月,上面已经有人不满了,如果再胡来,谁也帮不了你。”
汪含韵莫名其妙地看着吴的背影,很是疑惑地道:“吴叔,含韵愚钝,请明示。”
吴叹了口气,道:对陆渐红的印象很好,所以对甘岭也很关注,前些日子还单独找了他谈话,如果你再乱搞一气,事情将无可收拾。”
汪含韵不由猛地一呆,失声道:“吴叔,你不是吓唬我吧?”
称呼上的改变,足见汪含韵心中的吃惊。
吴冷冷盯了汪含韵一眼,道:“要不是看在你跟天平的关系上,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么多。上面对你的印象有所改变,所以现在,你要稳妥一些,目前你在甘岭的位置已经得到了巩固,不要再纠缠此事,给陆渐红一点发挥的空间,他是搞经济的一把好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的工作出了成绩,作为一把手的你,政绩少不了你的那一份。为官之道,是要会用人。一个有能力的人,就看你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而不是一昧地挤兑、打压。你啊,我还是高估了你。”
见吴对自己隐有失望之意,汪含韵的倔劲上来了,道:“吴叔,我会给你一个正确的评定的。”
“记住,上面看中的是能力,无论哪一方,而不是一个只会内斗的人。”吴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吴的背影,汪含韵心中大是惊愕,吴的话让他心有余悸,不过他还没有完全相信,所以他还要求证,于是他去找了惠英红。
惠英红给他的答复比吴的话更为震撼人心,因为她告诉汪含韵,陆渐红曾两次在家吃饭。
汪含韵不得不重新审视陆渐红了,也不由回首自己在甘岭这几个月的所有动作。表面上看,自己确实占了绝对的上风,可是仔细看来,对陆渐红的打击根本不伤筋动骨,不让他分管工业又怎么样?让他在上没有话语权又怎么样?他还是,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决定,改变斗争方式,从台上转为地下,他要让陆渐红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正是这个决定,让会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汪含韵居然只谈工作,看着汪含韵侃侃而谈,陆渐红却觉得很怪异,这是到目前为止,汪含韵第一次以工作为重心,绝口不提人事问题。照陆渐红的分析,关阳春被“废掉”之后,汪含韵会乘胜追击,进行各市的人事调整,以达到巩固权威的目的。可是汪含韵却在这个时候嘎然而止,这不得不让陆渐红觉得奇怪。
会议开了一个上午,汪含韵在最后说:“还有一个月二季度就要结束了,我们将以政绩论成败,工作论英雄,能者上,庸者下,绝不含糊。”
散了会之后,汪含韵叫住了陆渐红,道:“渐红,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到我办公室来坐坐。”
这是陆渐红第二次直面汪含韵。他的神情很冷静,很淡定,换作以前,汪含韵会觉得他是在造作,可是在得知陆渐红的背景之后,他知道陆渐红的淡然处之并不是装出来的,心中略有些惴然,自己针对他所作出的大刀阔斧的动作,他没有理由不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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