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时候,舒则然的眼皮子不由跳了一跳,显然是对他的调离还是有想法的,但是“组织”这两个字是头上的大山,组织决定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唯有保留,不保留也行,那就请你离开这个游戏,因为你已经不遵守游戏规则了。
陆渐红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听说了一些。”
舒则然淡淡地笑了笑,道:“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我曾经的不理解是因为对组织上的调整不平,事实上,他们都错了。到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略微停顿了一下,舒则然微微长叹了一声,道:“活了几十年,听过的大道理不知道有几箩筐,可是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防人之心不要无,什么。”
被朋友出卖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陆渐红一直在想,舒则然一步步走到康平的位置上,政治经验肯定是极为丰富的,这一点也决定了他不可能在不信任者的面前说出那番“大不韪”的话来,然而正是他的“朋友”将他出卖了,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也难怪舒则然心头不快。
陆渐红没有接这个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却听舒则然接着道:“任浩南跟我的那位朋……跟那个人的关系比较近。”
陆渐红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脱口道:“这么说,这是有预谋的?”
舒则然苦笑了一声,道:“有没有预谋我不知道,但是结果已经有了,只是他和任浩南恐怕都没有想到,机关算尽,的位置还轮不到他任浩南。”
陆渐红很想问问舒则然的那个朋友是谁,只是舒则然似乎连他的名字都不怎么想提,况且这虽然基本上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是这同样也是无法确认的,所以他根本不便于说出来,不过这对于陆渐红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任浩南的为人了,但是另一个疑惑便浮上了心头,那就是王道勇这么一个睿智的人物,难道感觉不到任浩南的狼子野心?
确切一点,用“狼子野心”来形容任浩南并不贴切,至少对于王道勇来说是不够贴切的,因为不管任浩南怎么做,对于他是一点威胁都没有,非但没有威胁,还有着大大的利好之处,至少可以搅混政府那边的水,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与他跟舒则然的紧密合作相违背了吗?看来所谓的合作并非是无间的。
舒则然忽然说道:“这只是我自己的观点,耳朵比不上眼睛,陆,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还需要你自己去领会。”
这是一个客观的态度,陆渐红由衷地道:“舒局,谢谢你,跟你的这一番对话,让我对康平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改天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喝酒。”
舒则然笑了起来,道:“那成,听说陆的酒量非同一般,我这几个月里,酒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只要你有空,我随时奉陪。”
陆渐红也笑了,可是心底下却不知为什么涌起了一股悲凉,一个习惯了忙碌的人,忽然间到了那个休闲之地,不知道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贬低,便道:“好,到时候咱们不醉不休。”
“陆,希望能够看到你在康平的建树。”舒则然与陆渐红握了握手,这一握的力道挺大,陆渐红看得出来,康平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舒则然情感上的一种寄托,便道:“托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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