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样的反应,不难看出,如果真的以这个价格卖出去,不但要遭来一片骂声,还将有可能引起不稳定因素,尤其是在召开前夕出现这样的事情,更是令他焦头烂额。
气温已经回升了,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凉的,秦必林坐到梅间的一个小亭子里,在思索着如何应对此事。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再找一家权威机构重新进行评估就可以了,只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是牵扯到很多的关系,首先,要照顾到阮丛林的感受,毕竟那家评估公司是他出面寻找的,这么做,就等于是扇了他的耳光。其次,评估的价格已经出来了,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去质疑这个价格,至少在政治上是显得很不成熟的。另外,对资产重新评估也显示出工作的欠缺。因此,最简单的方法未必是最有效的。
但是事情必须要得到解决,被骂被批并不是关键,如果真的出现资产流失的情况,那么他就是庆安乃至重安的罪人了,那可不是一句工作不力那么简单了,毕竟这是区政府在一手操办,到时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在接到贺子健的电话,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之后,他草草地吃了晚饭,便提前来了等着,在想着该如何向陆渐红汇报这件事。其实怎么汇报,也不是最关键的,陆渐红能够约见自己,想必是已经听了贺子健的汇报,着力点在于在发现问题之后如何去解决,这才是必须要做好的。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秦必林并没有想到比较好的方法,正自在心里捶胸顿足,手机便振了起来,贺子健在那端道:“秦区长,你在哪呢?”
“我在梅花林。”
“陆已经到办公室了,你赶紧上来吧。”
秦必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办公楼。
陆渐红的办公室里,陆渐红正负着手背门而立,秦必林恭敬地叫了一声:“陆。”
“必林来了,坐。”陆渐红转过身来,并没有走到办公桌前,而是向前走了两步,坐到了秦必林对面的沙发上,这时秦必林才敢坐下。
“子健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说说你的依据。”陆渐红开门见山道。
陆渐红从骨子里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的,目前政治平稳的局面,他需要去维持,为此,陆渐红都没有打算去动县区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遇上这种事情,他必须慎重且严肃对待,国企改制已经提上议事日程,虽然未必要一刀切,但是肯定有的企业是需要经过这一程序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庆安作为改制的排头兵出了这种问题,那将会为以后的改制带来重重阻碍。另外,这件事如果是真的,秦必林监守自盗的可能几乎为零,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搞这些?除了何必舍他其谁?他是,重安若是再拿下一个,那势必又是一阵动荡,这个的空缺势必引起各方争夺,有来自于重安的,也有来自于重安以外的,毕竟全国一盘棋,重安也不是铁板一块,自然有别的势力想插手进来。所以有必要将这个情况扼杀于萌芽状态。
秦必林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从市价来看,的确要少了五个亿,评估公司做得很巧妙,资产缩水的现象也不是不存在,缺了百分之十一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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