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听完,魏老才睁开了眼睛,轻轻咳嗽了一声,立时有医护人员上前,魏老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喻这个时候才开口道:“陆渐红有点不像话了。”
魏老没吭声,对着紫砂壶咪了一口茶:“怎么不像话了?”
“近来形势有点严峻,三江、江东、南粤折了几位干部,都涉及到飞天集团。”喻副时就像一个下属在汇报,“不过都是暗查,缺口基本也堵住了,陆渐红倒好,直接针对了飞天集团,完全是想把事情越搞越大。”
魏老扬了扬手,道:“奇栅啊,你也是手握大权的人,该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有软肋,就随时要做好被人抓住的准备,陆渐红这小家伙不简单啊,很知道借势而动,看他的动静,恐怕是早有准备了,一直隐忍不发,就是觉得还不到时候。奇栅,不是我批评你,你的用人在问题,如果不是飞天有问题,如果不是那些人自己有缺陷,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呢?”
“魏老,这是我的失误,但是有问题的人多了,有问题的企业也多了。”喻争辩了一句,却又收住了口,这就是斗争,很多问题不是别人不知道,以为能够一叶遮目,那是傻子的想法,高层领导,都是从残酷的斗争中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谁没有在基层历练过,谁没有经历过时间的磨砺,知道不代表要揪出来,但是一旦揪出来,那将是毁灭般的打击。
魏老咳嗽了一声,又道:“这三个地方虽然出了点问题,但是问题还不大,随他去吧,也好让其他人看一看,多行不义必自毙,走歪门邪道终究是不行的。”
喻呆了一呆,不由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老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说京城?你知道为什么陆渐红在大多的时候走得顺风顺水吗?除了个人能力、背景后台以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毛病。说他无欲无求不为过,说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也不为过,一个人如果没有弱点,你又怎么能动得了?”
喻道:“魏老的意思是……”
“奇栅,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了,你心里那本账呢?”魏老似乎睡着了,声音低沉得很。
喻就有些脸热,作为,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主见,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魏老,我的账太激进了。”
魏老呼出一口气,道:“我老了。”
喻没有再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
车上,党正进焦急万分:“魏老怎么说?”
“镇定点。”魏老不在,喻便恢复了他的冷静,“等我的电话。”
一纸传真,喻要来视察京城的工作。
陆渐红对此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一切都按照既定程序行走。
喻的视察不像去的地方,而是轻车简从,当然接待的规格是该怎样就要怎样的。
在会议室里寒喧几句之后,喻便开始了他的视察之路,陆渐红稳坐钓鱼台,以不变应万变,陪同喻视察工作,有问必答,下午的最后一站在飞天集团,这在陆渐红的预料之中,只是喻啊,这么做会不会显得你太急进了?
在飞天集团总部大厦,一座八十一层的高楼耸立入云,象征着九九归一之意,陆渐红对此很反感,九九归一,大多都是帝王建筑所用,你一个企业也用这种格局,是不是口气太大了一些?当然,从商人的角度来说,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佼佼者的,这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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