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丈夫夹着脑袋做人,秦妙的心里也是痛苦得很,便要跟吴尚德离婚,吴尚德哪里同意,可是有一天,秦妙失踪了,到处寻找也找不到,后来还是这个农家屋的老板——他的连襟由于育后无子,到平阳庵上午祈子才无意中看到了秦妙。
吴尚德来过好几次,秦妙都不肯见他,因为她知道,那件事情是他们之间的刺,一根永远也无法拔除的刺,所以他们之间没有结局。
吴尚德在哭,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是如此伤心,爱情与尊严的矛盾,让吴尚德纠结不已,或许这件事情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也或许是因为酒后吐真言,找个人倾述,这才道出了心中的隐痛。
陆渐红微微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落在谁的头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如果吴尚德对秦妙没什么感情,那倒好办了。
递了根烟过去,陆渐红道:“尚德,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秦妙的错,你该知道,她是个受害者,比你伤的更重,能够治疗她的伤的人只有你,可是你却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说到底,你还是大男子主义太过了,爱一个人是需要包容大度和理解的,你不包容,不大度,不理解,所以问题只能出在你的身上。尚德,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四点多的时候,陆渐红便醒来了,其实他昨晚一夜并没有睡好,吴尚德的事情对他的触动还是挺大的,由此他也想到了龙筱霜,最哀莫过心死,如果不是彻底绝望,又有谁会看破红尘出家遁世呢?在来之前,他就在想,如果有幸能够见到筱霜,又该说些什么呢?
披着衣服起了床,点上了一棵烟,外面万籁俱寂,连虫儿也都已经睡了,四周静得可怕,陆渐红思绪万千,悔意难消。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向东方看去,一轮圆盘般的太阳缓缓升起,无意中居然看到了日出,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
身后已经有了声响,回头看去,却是那个女服务员,陆渐红已经知道,这女的是吴尚德的小姨子,回头打了个招呼:“早啊。”
秦韵笑了笑,她并不知道陆渐红的身份,不过昨天晚上陆渐红跟她姐夫吴尚德说的话却是听在了耳朵里,觉得很有道理,其实她也一直觉得主要还是吴尚德过不了心理关,道:“您也挺早的。”
陆渐红道:“在这里面做生意,挺辛苦的吧?我看昨天就只有我们一桌。”
秦韵微笑着道:“还行吧,散客的生意我们做得不多,主要还是做平阳庵的生意。”
陆渐红怔了一下,道:“哦,跟平阳庵也有生意?”
秦韵道:“主要是做一些斋饭。”
说到这里,秦韵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却又带着些痛惜,道:“平阳庵每个星期都会来订斋饭,基本都是我姐姐过来取的,唉,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破镜重圆。”
陆渐红笑了笑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想,尚德会想通的。”
“希望如此吧。”秦韵略有些失落,道,“外面湿气大,还是回屋吧,我得去忙了,不然交不了差了。”
说话间,太阳已经升起,万丈霞光,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真能见到筱霜的话,说什么也要劝她还俗,无论如何,青灯古佛不是她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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