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进屋后,他坐在一张矮靠背椅子上,四下看了看屋内的摆设,除了一台半成新的十四寸黑白电视外,家具什么都比较陈旧,但是胜在收拾得干净。
“老李,是我家来客了吗?”
楚昊宇正在打量房间时,从他背后的房间里,传出一个女人的问话声。
李旺福笑着对楚昊宇解释说道:“楚书记,你莫介意,这是我家老婆子,她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因此在床上躺着的,她实在不方便出来见客”。
楚昊宇点点头,他表示理解,李旺福随即走进房间,低声跟他老婆子交代了几声,然后走出房间,陪着楚昊宇他们三人坐下。
楚昊宇这时开口对李旺福说道:“老人家,我在您的信上知道的不全面,你能说说具体情况么?”。
李旺福见楚昊宇开口问他,他叹口气,然后说道:“楚书记,不瞒你说,我原来是县水泥厂的职工,今年五十三岁,这不厂里按照政~策实行改制,我们这些年龄稍大的同志,前些时都按要求算断工龄,与厂里切底脱钩,加上我老伴没有工作,我和老伴一合计,就花钱焊了一部手推车,与老伴一起在街边摆了个熟食摊点,借此来维持我们家庭的生活开支。
谁知还没摆上半个月,就被管街面的城管收去了,而且我老伴也因此受了点轻伤。楚书记,我们为了摆这个小摊,我算断工龄的钱,也花了一半,再加上为我老伴花钱看病,这七七八八花得差不多。我实在是没法,去城管那里乞求了好多次,想要回我的小推车,好继续维持我们的生活,谁知那帮人根本就不理。楚书记,我是万不得已才写信给你,希望你解决下我们目前的困境”。
田阳春在一旁问李旺福,“老李,这城管收你的车子,是不是你摆的位置不合适?”。
李旺福苦笑地用手指指,随即解释说道:“同志,我就在从我们这出去的街口摆摊,既没有占道影响人车通行,而且也将我车边的卫生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他们开着两三辆车,一上来不问详情地就收车,你们说,哪怕是他们提前打招呼我们没听,这样做还能理解,但是他们根本事先一点响声也没打,忽然就来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收我的车”。
楚昊宇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李旺福不会说假话,就从他看到李旺福门口的那小堆菜叶,以他的判断来看,这菜不成样子零零散散不说,而且其中还夹杂其它蔬菜的叶子,其外形与菜场丢掉的菜叶没两样。并且李旺福并不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所以这显然不是做给他们看的,而是李旺福的真实生活。
于是他亲口向李旺福求证,“老李,你门口的菜,看着不新鲜,这是花多少钱一斤买回来的?”。
李旺福听了楚昊宇的问话后,他看了看门口地上的菜,长叹了一声说道:“楚书记,你既然问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遮羞的,实话实说,这菜是我从菜场捡来的,不过这菜叶子也新鲜,都是菜贩子从蔬菜上剥下来的,这菜能吃”。
楚昊宇听完李旺福的讲述,他心情很不好受,改革开放到现在,老百姓日子也逐渐比以往好过了,谁知在他眼皮底下,竟然还有生活这么艰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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