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痛着哩。”
“怎么说痛就痛起来了?”
“儿呀,”朱母大放悲声,“你不知道做寡妇的痛苦,长夜秉烛,垂泪天明,好不容易将你熬出了头!娘现在想着有个伴儿安度后半生,有件事我如今告诉你,娘要改嫁,这贞节牌坊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娘,您要嫁谁?”
“你的恩师张文举。”
听了娘的回答,好似晴天一声炸雷,毫无思想准备的朱耀宗顿时被击倒了,“扑通”一下跪在娘的面前:“娘,这千万使不得。您改嫁叫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再说,这‘欺君之罪’难免杀身之祸啊!”
朱母一时语塞,在儿子和恋人之间无法做到两全其美。
原来,朱耀宗八岁时丧父,朱母陈秀英强忍年轻丧夫的悲痛,她见儿子聪明好学,读书用功,特意聘请有名的秀才张文举执教家中。由于张文举教育有方,朱耀宗学业长进很快。朱母欢喜,对张文举愈加敬重。朝夕相处,张文举的人品和才华深深打动了陈秀英的芳心,张文举对温柔贤惠的陈秀英也产生了爱慕之情,两人商定,待到朱耀宗成家立业后正式结婚,白首偕老。殊不料,这桩姻缘却要被蒙在鼓里的朱耀宗无意中搅黄了,出现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值左右为难之际,朱母不由长叹一声:“那就听天由命吧。”她说着随手解下身上一件罗裙,告诉朱耀宗说:“明天你替我把裙子洗G净,一天一夜晒G,如果裙子晒G,我便答应不改嫁;如果裙子不G,天意如此,你也就不用再阻拦了。”
这一天晴空朗日,朱耀宗心想这事并不难做。便点头同意。谁知当夜阴云密布,天明下起暴雨,裙子始终是湿漉漉的,朱耀宗心中叫苦不迭,知是天意。
陈秀英则认认真真地对儿子说:“孩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朱耀宗只得将母亲和恩师的婚事如实报告皇上,请皇上治罪。皇上连连称奇,降道御旨:“不知者不怪罪,天作之合,由她去吧。”
不舒服归不舒服,但江雅杰不给自己发信息,今天也没来参加庆典,对吴峥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儿。
吴峥用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的时候,才把信息回完。
“吱”
手机还没等放下,就有回息进来。
“开完会了?用不用去接你?”不用看,吴峥就是知道是谁发来的。
“不用,我打车过去。一会见。”吴峥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是真有点想了,两个人第一次分手后,虽然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毕竟不是独处,二是既然答应了对方,吴峥不想失信,更何况孙梅还有老妈陪着。而梁燕并没有给自己回信息,估计是睡了。
“这还差不多。”随着信息发过来的,是一个大大的红心表情。
吴峥穿戴整齐后,想了想,拿起白天解开的两块原石那个大块的,放到自己的包里。两块赌石,虽然价值不是很高,但特别的有意义,所以,他想了想,把这两块原石还是送给任素红和孙梅的好,做个纪念。
其实,此时的任素红虽然没有在信息里多说什么,但心情要比吴峥激动上几倍。
这家伙太勇猛了,让自己终于体会到做女人的妙处,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保持那份矜持。
但每一次吴峥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份矜持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那种如猫抓心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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