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是说我今天在第一次双方的碰头会上的所讲的话呀，当然是真的了。”吴峥说到这儿，顺手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把北方纸业的报表拿了出来，递到耿直的手里：
“您看，耿主任，都在表上呢，总资产十二个亿，应该款十个亿，其中贷款十个亿......”吴峥煞有介事一边翻着报表一边指给耿直说道。
耿直看着吴峥，突然一笑：
“吴书记，您还真能打岔，报表我也有。您所说的这些我也知道.......”
“耿主任，您这就不够意思了，既然您也知道，还有意的考我，多亏我事先请教了财务方面的专家，否则还真丢脸了。不过，说起来，北方纸业还真的问题不小，有资不抵债的危险。省里这么急着把它划归新区，是不是有意的甩包袱啊？”吴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耿直，十二分认真的问道。
“你呀......吴书记，我们就不要兜圈子了。我问的是，你最后说的那个问题是不是真的。”耿直一看，在不兜底对方跟自己绕个没头，所以，直接把话挑明了。
“我最后说的？我最后说什么了？不会是李伟主任全权代理这句话吧？这么说吧，耿主任，今天如果不是您坐在会场，我保证最少要打掉朱亿万两颗门牙。敢跟我俩爆出口......”吴峥一付义愤填膺的说道。
“吴书记，我是问你最后所说道的有关亿万公司及京城房产的事儿，是不是真的，有没有证据。”耿直一看在不把话挑明了，这个吴峥说不准跟自己绕到什么时候呢。
“有关亿万公司和京城房产的事儿？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耿主任，当时我可能太生气了，这个朱亿万一点素质也没有，竟然在会上爆出口骂我。这哪儿是领导了，分明就是一个大混子......”
吴峥能不承认就不承认自己说过这些话。
“吴书记，我可是认真的，这件事对我们都很重要。”一听吴峥一而在在而三的推脱，耿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来说道。
“耿主任，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也是认真的，我真的不记得自己都说过什么话了。您所说的那些话，也许我说过，但都是道听途说，您也知道，上一次北方纸业工人封堵国道，当时我去了现场，那些工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不是真的，有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只要省里有决心，真的假的还是很好查的，我这个新区书记，只能算个打酱油的，您说是不是呀，耿主任？”
吴峥把话说到这个程度，耿直就算在怎么“直”，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吴峥的意思了。
他看着吴峥长叹了口气：
“吴书记，其实我们俩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都是打酱油的。但你在新区打酱油可以，我在省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向省里的领导汇报了。”耿直神色一暗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实话实说吗。耿主任，说起来，我们俩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的地方，做事总想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当然了，我不是说这样想不对。其实上一次的封堵国道，跟我吴峥一点的关系也没有，跟新区也没有关系，但为什么我还去了呢？而且还给了朱亿万两计耳光，与他结下恩怨，当时我大可以当一个甩手老板吧，只要不出人命，让他们闹去，最后也追究不到我们新区的身上。可一到现场，看到那么多无辜的工人，被打倒在地上，满脸是血，而且对方如凶神恶煞般挥舞着镐把，我还是没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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