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不在意这个,他又不是没在边疆待过,只是和自己当初待的边疆距离有点远。
陈勃继续说道:“罗洋找我谈话了,前段时间他提过一嘴,就是水电学院和水电投曾经帮一个北京的客人搞过比特币的矿场,现在虽然没了,但是这些年可没少捞钱,而且这些年也是比特币一飞冲天的时间,罗洋信了我说的话,觉得是我惹了不该惹的人,要不然,荆文柏和柴兴旺怎么会死?”
关初夏停下了手里的活,坐在陈勃身边,给他倒了杯茶,说道:“那这样的话,庞书记应该记你一笔人情债,这么说,你去的这个地方,可能真待不了多久就调回来了……”
“所以,你就不用再带着孩子折腾了吧。”
关初夏看着陈勃,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问道:“陈勃,你告诉我实话,你真想干这个吗,要不然,我们别干了,回悦城也好,出国也罢,总之,我们现在钱够花了,我也有技术,出国也能找个医院打工,或者是自己开个诊所,都可以……”
陈勃笑着听她讲完,说道:“要走,也不是现在走,你没听白洁说吗,我们就算是现在出国了,也不一定过上安稳日子,一个项远舟也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这事还得再放放。”
夜深了,陈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还没睡着,摸过来手机看了一下,是罗洋发来的短信,问他睡了没有,没有睡的话出来一下,半个小时后在省委大院后面的一家烧烤店见面。
陈勃欠身起来,吵醒了关初夏。
“你要出去?”
“嗯,罗洋约我见面,去省委后面的烧烤店,这么晚了,要是没事的话,他不会这个时候找我,现在都一点了……”陈勃咕哝着穿好了衣服,弯腰在关初夏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我等着。”关初夏有些担心的说道。
陈勃点点头,出门开车离去。
关初夏不放心,打开露台的门走出去,眼看着陈勃的车消失在了别墅小区的大门口,车灯一路向山下消失,这个时候孩子哭了,关初夏不得不回到了卧室里哄孩子。
十几分钟后,关初夏收到了陈勃的消息,他已经到了,罗洋还没到。
其实罗洋心里一样的纠结。
陈勃是他千辛万苦从南港挖来的,为了这事没少和庞国安汇报陈勃的好,事实也是如此,陈勃来了之后,三下五除二就把水电学院搅和的鸡犬不宁,三个主要领导死了两个,罗洋也清楚,这是陈勃的功劳。
庞国安不是不想动水电学院,而是一旦动了,就和水电学院背后的人彻底撕破了脸。
庞国安这个人能干事,也极有城府,在悦城的时候,他在耿文山面前是一个坦荡无私的人,只做事,从来不会参与人事上的争斗,这换取了耿文山在他工作上的大力支持。
每个领导都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干事,但是不要干人,干人的事只有一把手可以,其他人绝不能染指。
庞国安来到北原后,听了省长和省城市委书记市长的汇报后,心凉了半截。
清安省的这个摊子比起东海省来,烂的不是一点半点。
首先就是这些国企,虽然有成绩,但是债务更多,尤其是和银行绑定的太深,别的不说,一个水电投的事情就够头疼的了,再加上一个天钢铝业,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交织在一起,很难说自己手下的这些市长和市委书记没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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