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和一问三不知也差不多了。梁健没了问的兴致,也没了好奇。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车子边。开了车门上了车,开车往梁健家驶去。
时间正好8点左右。路上车很多,加上有些司机总是不太自觉,这城市里灯火通明的,这远光灯也总打着,生怕自己看不到,也不怕别人看不到,撞上来。一路上,梁健他们遇到了好几个打着远光灯在路灯下还开得飞快的司机,将两人惊了好几回。
终于过了最闹的街道,街上的车子少了些,梁健和沈连清都松了松神。梁健开了点窗,开始入冬的晚风吹在脸上有种浸骨的寒,但也是让他一下子精神不少。他靠在车椅上,目光望着车道边的绿化,开始想起了最近的一些事情。
车子慢慢开着,渐渐就到了梁健家附近,转个弯,就能看到那个小区了。前面那个转弯是个十字路口,梁健他们由南向北,小区就在东边。转弯角上,有一大片的绿化,郁郁葱葱,足有一人多高,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最近这里的路灯坏了,时灵时不灵的。这会就没亮。
沈连清开到这里,就慢了下来,准备转弯的时候,还鸣了鸣喇叭,生怕有行人或者什么车。
可,即使如此,正在沈连清打了方向盘,车子已经行到弯角的时候,由东向西过来的方向上,忽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梁健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下意识地就抬手去遮这道白光,而这时,车子忽然一晃,往左偏去。梁健还未回过神来,忽然一阵猛烈的撞击,带着砰地一声巨响,带着他整个人都感觉飞了起来。
除了晕眩还是晕眩,或许还有疼痛,可是因为晕眩太厉害,所以感觉不到疼痛了。
尖锐地摩擦声,一直恍恍惚惚地响在耳侧,也不知是撞击他们的东西跟车子的摩擦,还是车子跟地面的摩擦,或者是他骨与肉的摩擦。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只是一分钟,却像是过了一年。
“书记!书记,你醒醒!书记——”声音有些熟悉,梁健努力睁开了眼,一张模糊地脸在眼前不断摇晃,许久,才终于渐渐清晰,只是,为什么那么红呢?奇怪。
“书记,你没事吧?”
梁健这才终于听清,这声音是沈连清。只是,为什么他整个人这么红?梁健想张嘴问他,可一张嘴,就察觉到了自己一嘴血腥味。
“书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沈连清的声音中满是焦急和无措。梁健感觉眼睛很难受,伸手一抹,触手都是滑腻的感觉。是血。
放在眼前一看,果然。但抹过之后,看沈连清却是正常了很多。他也受了伤,身上到处都有些血迹,有深有浅。
梁健咳了一声,又咳出了一些血,但感觉胸中的那股气顺畅了很多,似乎能说话了。便开了口:“我没事。”
沈连清原本快哭出来的表情,顿时一松,连忙想拖着他出驾驶室。可是他一动,梁健便觉得浑身都疼。他忙喝止:“停!别动我!”
沈连清又慌了:“书记,你怎么了?”
梁健抬了抬手,示意他别慌。然后仔细看了一下周围,原来车子翻了个身,因为撞击面在他这边,不过万幸的是并不是直接撞在他的副驾驶上的,而是撞在前面的车头侧面上。所以前面的车头侧面凹陷严重,他这边的安全气囊不知为何没有弹出,幸好他系了安全带。但总归受伤不轻,因为车头变形,他的下半身被挤在了下面,但梁健试图动了动,脚趾什么的都还能动,所以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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