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多久。永州忙完,你就要去离我们更远的地方了。”项瑾的话里,不可避免的待着些哀怨。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去理解,体谅,但她刚刚生产,本就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可丈夫不仅不能陪伴,还即将要远行,她即使再好,也总是无法平息自己心头的那些哀怨,尤其是夜深人静,却因为慢慢的哭声而无法入睡的时候。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做着普通的工作。可是,选择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样的日子,在她的这一辈子里,不会少。
项瑾叹了一声:“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
“没事。我知道。”梁健打断了她:“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已经很体谅我了,谢谢你。”
“你……”项瑾刚要接话,忽然就有嚎亮的哭声响起,两人的通话只好匆匆而断。
项瑾的电话刚断,梁健还没来得及自我检讨,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一回,是他等的那个人了,被项瑾的电话一打断,梁健的心情已经没那么急切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情,才接起电话,问:“有什么进展吗?”
“吐了不少,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东拉西扯的,扯出来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有一个倒是说出了点有用的消息。”
“什么消息?”
“洛水街,你知道吗?”
提到洛水街,梁健立即就想起了郎朋一直不肯放弃的那个洛水街的案子,前几天他还说,那个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但他后来一直没把资料拿来,他也忘了。
“知道,怎么了?”梁健问。
“洛水街当年拆迁重建,那部分拆迁赔偿款,不少人捞了不少油水。”
梁健听完,就说:“这件事,郎朋查过。他那边有详细资料和线索证据,你跟他联系一下。或许用得着。”
“好的。”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有人慌,有人急,有人更急,有人更慌。
而梁健,坐在办公室内,忽然有些不知道干什么好。一个月时间,都不完整了,除了一些细碎的工作,另外的,也无需也开始了。与其开个头就要放手,还不如留着让下个接手的人开始,更方便他对工作的熟悉和开展。
正有些无所事事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胡小英的电话。他接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各自沉默。半响后,胡小英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刚才通知了常委会,会议议题,有一条就是你的调动问题。”
梁健笑笑,虽然知道她看不到:“其实,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你我都清楚,现在这个局面,我离开江中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你这是逃避!”胡小英有点愤然。她很少在他面前流露这种情绪。
梁健愣了愣,胡小英的话,让他有些不确定。他是逃避吗?或许有,也或许真的只是纯粹的他想找一片更好更纯粹的天地。
梁健没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两人沉默。许久,那边忽然断了,没有告别,第一次这样的突然。
梁健心里一阵怅然。原来,她也有这般情绪失控的时候。
忽然,又想起另一个女人。或许,真的是上辈子积的福吧。
钱江柳来的时候,梁健还坐在那里,发呆。沈连清敲门的声音将他的目光从桌面拉到了门口,他看着进来的沈连清,听他说:“钱市长在外面。”
梁健这才回过神,吐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说:“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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