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破这种现状的关键,或许就在于娄山煤矿的这件事情上。
明德见娄江源替他说话,神情松了松,可是又见梁健好半响没出声,这神情又有些紧张起来。而娄江源也微微皱了眉头。
这时,陈杰打破了沉默:“其实我也觉得,娄山的事情,不必太急,可以慢慢筹谋。这件事情积累已久,要想解决,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成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首先解决太和政府的财政问题。”
梁健看了陈杰一眼,笑了起来,说:“陈杰同志说到了重点。我今天找你们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想跟你们谈一谈这个财政问题。这个社会,什么都是要钱的,没钱寸步难行,政府也是一样,江源同志,你说对不对?”
娄江源点头。
梁健接着说道:“说回刚才娄山的事情,这件事情实际上并不难,归根究底,还是在这个钱字上面。只要我们有钱,那么今天娄山百姓给我的两个选题,无论是哪一个,都没问题。”
娄江源看向梁健,神情严肃:“你说的,我也懂。但,关键就在于这个钱字。钱从哪里来呢?太和市的经济命脉就在那些煤矿上面,可是这些煤矿大多属于省里直接管辖,太和市根本没办法插手。而且由于环境问题,太和市这几年的旅游业也是直线下滑,经济收入已经是十分堪忧。加之上一届贪腐问题严重,如今的太和市市政府只是一个空架子,看着好看,听着好听而已。实际上,就是一个打肿了脸充的胖子。”
梁健看娄江源神情严肃,也端正了神色,回答道:“你说的,我都已经初步了解过。所以,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钱怎么来的问题。这个问题,始终都是要解决的,难道你们就甘心接下去这几年一直都在这样的状态下混日子?”
娄江源神色有些难看,嘴唇动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梁健知道,一个为了娄山煤矿的事情在省里连着碰了七八次壁的人,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但另一个嘛,梁健看向明德,明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德同志,你怎么想?”梁健可不想让他就这么低着头混过去。
明德同志抬头,叹了一声:“凡是在这个系统里的,谁不想自己的履历表上有些光辉的事迹,但太和市的问题,也不是这几年的事情,只不过这两年因为贪腐问题,所以就暴露出来了。太和市的问题,可以说是根深蒂固,除非你把那些煤矿集团一一都给当毒牙给拔了,否则,解决不了。”
明德的悲观和颓废,让梁健有些失望。他摇了摇头,又转向娄江源,说:“我之前听人说过,说江源同志是个心里有把火的人,现在,我想问,江源同志心理这把火,是不是已经灭了?”
娄江源原本靠在沙发里,双手交叉放在腹上,听得梁健那句话,双手松开放在了两边,过了几秒,忽又坐直了身体,可他迟迟没有说出一个字。梁健也不急,他知道,娄江源心里的那把火岂是那么容易灭的。只不过,他的看似颓废背后是等。他在等一个机会,而此刻梁健能不能说动他,就在于梁健能不能让他觉得这个机会已经随着梁健而到来了。
等了大约有一分钟左右,娄江源才终于开口:“那梁书记觉得,这钱,该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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