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不至于吧?”娄江源惊了一下。
“这也仅仅只是老教授的一个推测,到底有没有这么严重,目前谁都说不准。只不过,改善整个太和市的生态环境,尤其是荆州范围,娄江沿线,确实是刻不容缓的事情。第一次去陵阳的时候,我是横穿过了个整个荆州,我清楚荆州目前的生态环境到底有多差,几乎有一半的面积都在面临沙化。我们不能再等了。”梁建声音沉重而严肃,其实这件事,在那时候和陈杰还有小五开着一辆车沿着娄江,穿过荆州的时候,他就已经装在了心里。
娄江源沉默了很久后,开口说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钱就是第一大问题。”
在梁建的人生路上,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为了钱这个字而发过愁。娄江源说得没错,这个事,是个烧钱的活,而且还不是一次性的,是日积月累的烧。可是,目前太和市的状况,完全是赤字的财政,又哪里来的钱来做这件事。
想到钱,梁建叹了一声后,想到了娄山煤矿,想到了那颗大金牙,也不知道修路的事情怎么样,这几天被开闸放水的事情占了精力,也就没顾上这件事。这大金牙竟然也一直没找上门来,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吗?
梁建想了想,想到了叶海。于是就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接到他的电话,叶海显得有些惶恐。梁建开门见山,问他:“上次让你去娄山煤矿转转,怎么样?”
叶海回答:“没见到胡东来,据说是出国了。是他的秘书,一个女的接待的我。他们的态度还是那样,罚单,认;要钱,拿不出。”
还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啊!梁建笑了一声,问他:“那知不知道胡东来什么时候回国?”
“不是十分清楚。”叶海回答。
梁建想了下,说:“这样吧,回头你带个头,搞一次调研,太和市范围内的所有大大小小煤矿,都走一下。摸个底,煤矿企业的这种只顾生产的方式也该改一改了。”
梁建轻飘飘地一句话,却让叶海忽然间有了压力,可压力产生的同时,他的心底深处,也有一簇小火苗忽然就窜了起来。
作为本市环保局的局长,他和其他一些环保局局长不一样,他是正宗环保这个专业出身的,当时到这里来,也是抱了雄心壮志而来的。可因为之前太和政治的灰暗和腐败,而他夹缝中生存已是不易,哪里还有空间施展拳脚,可现在不一样。主要是,这一次的这位市委书记,看着似乎年轻,但和以往他见过的市委书记都不一样。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但,人都有两面。他心里除了那些雄心壮志之外,还有谨小慎微的一面。所谓旁观者清,太和的形势,他这个一直秉持着明哲保身的人,也算看得清楚。梁建有这个心思,可未必能成功。
所以,具体是全力以赴地跟着他走,还是再观望一下,一时间,在叶海的心里,像是那古老挂钟下面的那个钟摆一样,摇摆不定。
挂了叶海的电话,梁建坐在那里想,他让叶海做的事情,只是步大棋,是为了以后煤矿企业改革做的铺垫,但目前的问题,却是娄山煤矿这个大钉子。这颗大钉子钉在梁建心里,可算得上根深蒂固了。第一天到太和,这颗大钉子就给他上了一课了。到今天,梁建依然清楚记得,那天在闫部长的车上,他是怎么给自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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