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想帮梁健呢？
梁健有点想不通这个问题。他好像也没得罪过这个张一山，又有蔡根的面子摆在这里。张一山为什么就不肯帮他呢？
梁健忽然想到，之前出去的那个人，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关系呢？
梁健没有再往下想，其实这答案挺明显的。他回过神，对张一山说道：“朱部长虽然是负责干部调动，但他跟您比，还是您要重要一些。我想，如果您支持我，您的意见想必郭书记也会考虑的吧。”
张一山看了看他，然后打了个哈欠，道：“这样，你呢还是先去朱部长那边探探口风。我这边，好说的。”
张一山这话听着好像是松口了，但他明明可以说没问题，却要说好说，说明这事，还是悬。
梁健看着他明明毫无睡意，却在那打哈欠，就知道这是在暗示他可以走了。梁健自然一刻都不想多留，立即起身告辞。
张一山道：“行，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您早点休息。”梁健说完，慢慢出来，门关上，梁健刚要卸下笑容，忽然发现小姑娘就在旁边，就又重新端起笑容。
梁健走回小客厅，项瑾一人在客厅里玩手机。他们带过来的画，已经不在旁边，已经是已经被项瑾送出去了。
梁健皱了皱眉头，想着刚才张一山的态度，便想将刚才这画拿回来，倒也不是小气，主要是觉得张一山此人实在是有些配不上他送的东西。
项瑾似乎看出他的情绪不对，走上来，挽住他的胳膊，然后笑着跟小姑娘道了别，就挽着他匆匆出去了。
等后面小姑娘将门关上了，项瑾才小声问：“怎么了？不顺利？”
梁健沉下脸，嗯了一声。过了几秒，心里还是不痛快，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这个人恐怕是我这辈子见过架子最大的一个领导了！”
项瑾笑了笑，道：“谁叫我们有求于人呢。算了吧，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还不是我心疼。人家又不会心疼你。”
梁健被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好意思再沉着脸了，缓和了脸色，道：“对不起。连累你一起来这边看别人的脸色，下次这种事，你就别跟着来了。”
项瑾一听，立即说道：“不行，下次这种事，我还得跟着来。我要不跟着来，你今天恐怕没见着人就掉头走了。”
“可是……”梁健想要反驳……
项瑾打断了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看不起这些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人。但是，你忘了，这个才是现实。你要想改变，你首先得站在这些人的头上去，然后你才能改变。要不然的话，你要么就离开这个圈子，要么就得低头受着。不过，这种现实，其实哪里都存在。就好像我们学校……”项瑾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
“你们学校怎么了？”梁健皱着眉头问。项瑾笑笑，道：“也就是一些听来的事，现在学校里的争斗不比官场少。所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说得还真是没错。”
梁健沉默。
确实，这话说得是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回去后，时间也不早了，洗漱好之后，就躺到了床上。项瑾很快就睡着了，可梁健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担心吵醒项瑾，索性就起来，披了件衣服，去了书房。
书房门一关，梁健从抽屉里找了包烟出来，点了一根，坐到了窗边。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抽烟了，去美国之前，心情不好便会抽根烟冷静冷静，累了也会抽根烟提提神，去美国之后，考虑到孩子，再加上心态的变化，也就自然而然地将抽烟这个事给忘了。可今天，他倒是又想起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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