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记得,有一次会议上,这位统战局四局局长还发了言,讲得内容,很精彩。
梁建记起他的身份后,立即对许勇全说道:“许局长,十分抱歉,刚才一下子没认出您来。”
许勇全摆摆手,道:“这是在家里,你还是叫我许叔好了。而且,论级别,你我二人差不多。”
梁建点点头:“那我就叫您许叔了。”
“我听旻儿说,你们是在中央公园散步的时候认识的?”许勇全忽然问道。
梁建愣了一下,旋即回答道:“是的。我平时很少来这边,没想到正好就碰上了旻儿姑娘带着老爷子来散步。”
“怪不得老爷子一直说你跟他有缘分。”许勇全接过话。
“能认识老爷子是我的荣幸。”梁建客气了一句。
许勇全看了看他,道:“老爷子这几年难得像今天一样,这么开心,这都是你的功劳。所以,应该是我的荣幸。”
两人你客气一句我客气一句,又说了一会后,梁建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告辞。许勇全送他到门口,梁建忽然想到屈平所认识的那个许老爷子,就试探着问许勇全:“许叔,我们屈书记跟许老爷子是不是以前是旧识?”
许勇全一愣,然后说道:“我不清楚,怎么了?”
梁建忙说:“也没怎么,之前有听到我们屈书记提到过一位许老爷子,正好许叔您也姓许,我想着,会不会正巧是同一位。”
许勇全听后,道:“应该不是同一个人。老爷子退休都有将近二十年了,你们屈书记来华京也不过就十来年的功夫,应该是不熟的。”
梁建想,这中国那么多人,同姓之人很多。还有一个许老爷子,也不足为奇。正要说去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告辞时,旻儿走了出来,许勇全看到,就问:“你爷爷已经睡下了吗?”
旻儿点头,道:“今天喝了点酒,很快就睡着了。”
许勇全道:“那就别再叫醒他了,旻儿,你送小梁出去吧。”
旻儿点头。
两人慢慢地走向门外。此刻,天早就黑了,不远处的繁华灯火早已亮起。而此处,只有昏暗的灯光,和静谧的时光。
不到两米宽的巷子里,早已经没了之前天还亮时的喧闹,一盏盏门廊下的小黄灯,亮着昏黄的光,照在两人身上,在脚下拉出纤长的影子。
“今天爷爷很开心,谢谢你。”旻儿忽然说道,温柔细腻的声音,就好似梦中流淌过的小河水,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梁建低头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我也很开心,所以不用谢。”
旻儿忽然抬头看向前方那条蜿蜒曲折的巷子,目光里,透出不少哀伤:“自从这里要拆迁的消息传下来后,爷爷就很少笑了。今天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她的心疼,悲伤,在这安静的巷子里,特别得能感染人的情绪。
梁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正如之前许勇全说的,拆迁这个事情是社会进程,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能阻拦的。即使阻挡得了一时,也阻挡不了一世。这个领导今天没批,明天换个领导,或许就批了。大环境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其实,我也挺舍不得这里的。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这里的每个人可以说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说着,旻儿一指前面不远处的那扇虚掩着的大门,道:“比如这一家。这家的胡婶,在我小时候还带过我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等这里一拆,这些人就很难再见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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