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年十一月份，祁光跟……”
……
林辰不急不慢地念着，祁光也是不急不慢地听着，两人配合默契。
不过呢，林辰只是念了十几分钟，就被祁光给打断了。
祁光淡淡一笑：“林局，你是警察，是专业的，应该知道，单凭这么一个小本本，似乎无法证明我跟刘百年的勾结，也无法证明他杀死的那些人都是我让他干的吧。”
“不管我说你冤枉我也好，不管你说我抵死不认罪也好，总之是，你若是想用这个小本本定我的罪，似乎不太够啊。”
林辰将本子合上，淡淡一笑：“祁总，你好像记性不太好啊。”
“刚才我说过，从那晚我要拿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掌握了你的所有犯罪记录。”
说着，林辰右手又伸进了桌兜里，再次掏出一个本子。
看到这个本子，祁光不由脸色大变，脱口说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拿到这个本子的？”
林辰淡淡一笑：“祁总，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本子，祁军不知道，温如雪也知道。”
“全球五十多亿人，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这个本子被你藏在什么地方，对吧？”
“康洪林、司云鹤他们，绞尽脑汁想调查出你把这个本子藏在什么地方，但却都没有成功，对吧？”
“祁光，我告诉你，这个本子，在抓了你的那个晚上，我就拿到了。”
“其中，有一部分内容，跟刘百年的记录是十分吻合的。”
“我想，你自己的记录，你如果再不承认，那我就只能申请字迹比对了。”
说罢，林辰将这个本子也扔在了桌面上，点上一根烟，等着祁光的反应。
祁光深深地望着林辰，好一会儿才微微一叹：“林辰，你太可怕了。”
“我祁光这辈子从来没有怕过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林辰淡淡一笑：“你这句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因为我刚当警察不久。”
“不过呢，我倒不希望你是最后一个说这话的犯罪分子，我希望这才是刚刚开始。”
“祁光，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必死，何必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
“痛快点，直爽点，或许每年的清明节，还会有人给你扫扫墓。”
蒋秀丽和颜诗诗一起看了林辰一眼，齐翻白眼，暗想，这样审讯犯人的，说犯人像个娘们的，估计林局是第一人吧。
祁光则是一愣，脸色微微一变：“林局，你是说，如雪？”
祁光知道，祁军手里的人命案，不比他少。
单单是摧残那些少女致死，祁军绝对活不成。
林辰能拿到他的犯罪证据，岂能拿不到祁军的犯罪证据呢？
而祁光和祁军是相依为命的，没有别的亲戚，除了温如雪之外。
林辰点了点头：“不错，虽说你是逼娶了温如雪，但你们总算也有五年的夫妻之情。”
“如果你老实交代，给温如雪一个定心丸，我想每年给你扫扫墓，她应该不会拒绝。”
祁光神情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喟然一叹：“林局，能给我一支烟吗？”
“没问题。”林辰给颜诗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拿起林辰的烟和火柴，放在祁光的跟前。
祁光抽出一根烟，再拿起火柴，双手已经有了轻微的颤抖。
所有的希望彻底破灭，哪怕是像祁光这样的狠人，心中也是忍不住生出害怕的感觉的。
点上一根烟，祁光深深抽了一口，浓浓吐了一口烟雾。
连抽三口，祁光才微微一叹：“抽烟的感觉，真好。”
林辰淡淡说道：“喝酒的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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