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秘答应着,回避了。
“老兄,你今天来看我,可不光是为了打牌?”葛副市长把门掩好,疑疑惑惑地看着这位神情得意的同僚。
“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给你出了气,报喜来了。”
葛副市长疑惑的问:“报喜?”
“是啊,钢铁厂老朱指使工人打了‘废品王,我让‘废品王’报案起诉他,现在,公安局已经把他拘留了。”
“啊,好哇。这次……我看谁还敢跟着姓季的屁股后面转?”葛副市长很是解气。
吕副也就笑笑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让姓季的把我们看扁了,在这柳林市一亩三分地上,由不得他一个人耍横。”
点点头,葛副市长奉承了一句:“老兄你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得有人趴下。”
两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后来他们就打起了扑克,越打越热闹,葛副市长的牌技一般,但是手气好,总能抓到好牌。所以,打起来兴致很高,吕副虽然手气很臭,但是老谋深算,不动声色,总是稳操胜券。
你不服输,我不服气。这牌就越打越上瘾。等到护士推门送进药来,窗外天色已黑,路灯都亮了,该吃饭了。
“喂,你们两个到白金大酒店安排一桌。”吕副指示两个年轻人:“嗯,找个僻静点儿的位置。”
两个秘书点点头,夹起公文包,抬腿走了。
“我说老弟,你应该上班呀!”吕副趁屋里没人,又劝起了葛副市长:“你再不上班,你的权力就让人家瓜分净了。”
“可是,这口气我忍不下去呀。我要等到季子强乱了摊子,来求我去收拾局面。”
“是啊,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有想法。”吕副同情地点点头:“不过,别让韦对你产生看法啊。咱们对付的人是季子强,你老是这样,韦也会不舒服的。”
吕副正在给葛副市长阐述着理论,手机响了,他以为秘打来的,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吕,不好了!”一位女士的声音,听得出来,这是刑警队的那位警花。
吕副很警觉的问:“怎么了?”
“早晨,季市长就命令公安局,把朱鹏宇放了。”
“混蛋,岂有此理!”吕副的风度顿时皆无。他挂了对方的电话,狠狠将手机扔在葛副市长的病床上。吕副一屁股落在沙上,沉默不语,在一种盈荡着低压的难以捉摸的静寂里,似是酝酿着暴风骤雨即将降临的前奏和预兆。
这个季子强,竟敢这么做,这分明是打他的脸,要他难看哪!
“喂,老兄,别生气。你也听我一句话。”此时的葛副市长倒是格外沉静:“今天晚上的酒啊,别喝了。抓紧时间,向韦汇报!你不抢在季子强前面,我们就被动了。”
“不行。我不能再这么客气下去了。”吕副蓦地一下站立起来:“明天,我就让反贪局进驻钢铁厂。我不信,他朱鹏宇就那么干净!”
“唉,还是消消气。”此时的葛副市长倒成了诊治吕副歇斯底里的良医:“季子强最近搞成了几件事情,每天又装低调,把韦给迷惑住了,人家呀,运气正盛。咱们就是想下手,也得避开这一阵风头……”
“那,咱们就干看着?”吕副几乎要吼起来:“干一点儿事就让他‘撅’了。咱们还叫什么,叫什么常务副市长?”
“那倒不能……”葛副市长使劲儿搓了搓手,想出来一个办法:“从明天起,咱们就轮番找韦谈……当然,咱不能谈对季子强的看法,要避开他,从关心工作角度谈。譬如,公用经费一下子砍百分之二十,退休干部连报纸都看不上了。老家伙们直骂季子强忘本;还有,我分管的一些部门,一下子下岗好多人,这些人告状告到了。不安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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