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政府的副市长们,季子强还没有时间约谈,虽然他们也都过来拜访过季子强,但都是只泛泛而谈,根本没有触及到一些实质问题,因为季子强也是知道的,这些副市长恐怕对自己的顾虑会更多一点。
也不急,来日方长,慢慢的接触。
今天上午,季子强刚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就见文秘书长带着一个老头走了進来,季子强正想询问,文秘书长就说:“华書記,这是北江市有名的书法大师宫怀玉老先生,今天特意送来了为你撰写的那首诗。”
季子强赶忙让座,自己前几天偶然的说起了那件事情,没想到这文秘书长就记下了,请人把自己在上任路上想的那首诗找名家写了出来。
季子强对这个宫怀玉老先生是很礼貌的,这是一位面相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季子强的新秘书小刘赶忙给到上了水,文秘书长又让小刘叫来了办公室的几个干部,让他们把这副以行草书写好,装裱后的诗悬挂在了季子强办公室的墙上,悬挂好后,几位干部看了看效果,都一个劲地说好。
好什么呢?季子强想了想,他们说的好,是说诗好?字好?还是效果好?季子强觉得他们说的好应该是兼而有之的。但是,他觉得,这些干部都只看到表象,并没有完全领会到他挂这首诗的真正用意,毕竟,这几个干部都还年轻,社会历练还不够,官场经验也不足,是很难一下子就看透一个市委書記的心思的。
“字好、诗好、效果好、意境好,”文秘书长很满意,他把这首诗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在心里一连说了三个“好”,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宫老先生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宫老先生,您在想什么呢?”季子强一向称那些舞文弄墨的人为“先生”,用他的话说,这是对文人的一种敬重。
“华書記,宫某人在此先预祝薛書記得偿所愿了。”宫怀玉两手一拱,就要告辞。
“得偿所愿?”季子强一惊,难不成这个清高自傲、不谙世故的老先生看出了他的心思?“宫老先生慢走一步,不知先生所说的‘得偿所愿’是什么意思?还请先生明示。”
“华書記,不瞒您说,当我得知求这幅字的是您时,我就明白您选这首诗的用意了。至于其中深意,我们就心照不宣吧。”宫怀玉看了看旁边叽叽喳喳的几名干部,又看了看季子强一眼,轻声说道。
季子强心领神会,说道:“感谢宫老先生赐字,改日定当登门拜访致谢!”
“登门拜访就免了吧。华書記初到北江市,物换人新,手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幅字,就当是老朽送给华書記的上任之礼吧,举手之劳,华書記不必挂在心上。”
他停了停,又说,“华書記,您忙,我就先告辞了。”
季子强犹豫了一下,也就不挽留,说:“宫老先生慢走。刘秘书,派车送宫老先生回去。”
文秘书长也一起把宫老先生送出了办公室,其他几名干部也就跟着走了,季子强看着那幅字,想起宫老先生说的话,心中还是很有点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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