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在江文东的前世,江系崩塌不久,江老就撒手人寰的原因)。
也幸亏有江文东这个个子高的,为江家撑着天,才能让文绣等人不用承受,那种可怕的压力。
也终于盼来了,雨过天晴!
“大哥这是在和谁通话?他的心口在剧烈起伏。难道,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戾气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必须得通过某种方式发出来。要不,我带大哥去打靶场,抱着歪把子突突老半天,也许就能好了。要不然,他可能会闷出病来的。”
文绣胡思乱想到这儿时,突听门外传来了光叔,那不可思议的惊喜叫声:“东海!?”
东海?
谁是东海?
怎么和我爸一个名字——
文绣愣了下,随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转身冲出了家门。
果然。
文绣看到了父亲。
“爸!”
文绣看到江东海的瞬间,泪水就猛地夺眶而出,纵身扑进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刚来得及喊出一个爸,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别看文绣的性子开朗,甚至还有几分白鹭那样的泼性,但她终究是从小就娇生惯养、没吃过任何苦头的娇娇女。
家里的天塌下来后,文绣的承压能力,就算是拍马,都比不上敢抄刀子和人干架的白鹭。
现在好了。
爸爸回来了。
这些天来精神几乎崩溃的文绣,也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嚎哭一场。
这对她的身心健康,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再看江东海。
明显比十多天之前,要瘦了一圈。
他左手轻拍着小女儿的后背,抬头看着天,却依旧没能有效阻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不经历过严重的挫折,就永远无法体会到平淡、平凡的可贵。
文绣的哭声,惊动了宁若兰等人。
大家都跑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江东海后,宁若兰脚下一个踉跄,猛地抬手捂住了嘴。
眼珠子红红的江文城,连忙搀住了母亲。
江文东则搀扶着江老,走出了大门。
看到儿子就站在门前,江老的老眼里,迅速浮上了水光,却又迅速的消失,看向了江东海背后的车子。
车前站着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后,江老先是愣了下,随即心中一惊!
他连忙挣开江文东,快步走向了那个人:“钟主任。”
钟主任?
这就是老人家身边的工作秘书,钟主任吗?
此时也看到那个人的江文东,立即猜到钟主任是谁了。
钟主任满脸的唏嘘——
唉,文绣的哭声太凄惨了不是?
江文东并没有马上过去,给钟主任见礼。
他抬头看向了大街上。
不远处有很多“闲逛的人”,都看似无意的看着这边。
“你们做梦都没想到,钟主任会亲自送我爸回家吧?”
江文东暗中冷笑。
“好了。这么大闺女了,还当街哭鼻子,也不嫌丢。”
江东海飞快的擦了擦脸颊,推开了小女儿,看向了长子。
“爸,欢迎回家。”
江文东压住内心的激动,张开双臂和父亲重重拥抱了下。
这见面方式——
让性子严谨的江东海,备感不适。
可偏偏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默默的说:“我儿子,长大了,能撑事了。”
“钟主任。”
江文东松开父亲后,快步走到钟主任的面前,深深的鞠躬见礼:“劳驾您亲自送我爸回家,辛苦您了。”
“呵呵,这有什么辛苦的。”
钟主任呵呵一笑,主动对江文东伸出了右手:“小子,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钟主任说江文东胆子可不小的这句话,特指他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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